江娴的好心立一扫而空,楚香楼是什么地方,全台湾哪个不知,昨日便通知了他何玫分娩,他没到场就算了,竟还寻作乐宿在窑,真令人恶心
江娴心有余悸,但看着她安然无恙躺在这儿,渐渐安了心,忽想到一件要事,笑着说我哥那家伙最迷信,两个孩刚世,他就叫人记生辰八字,请台湾最灵的算命先生看,仔刚才来回话,据说算命先生见了生辰八字不住地赞叹,说这俩孩都是富贵命,尤其男孩,说了一堆这好那好,我也没听懂,总之就是好
“据说他也不是故意的,只因…”仔言又止
何玫觉被侮辱到,无奈地瞪她一,然后闭躺好,佯装病怏怏,很明显不想和雷复轰过多交
“雷鸿洲…好,好啊,真好听,我喜”何玫立刻眉开笑,默念好几遍鸿洲,欣喜之意掩藏不了,是真的很喜
何玫十分疑惑,抢着问只因什么,江娴也摸不着脑,让仔快说
但她们都猜错了,来的并不是雷复轰,而是一个仔,他尴尬挠“大小…雷公没来,只派了个秘书,一来就火急火燎要看孩,这…”
何玫很兴趣“景先生文采好,取的一定是好名字,你快说”
仔离开,江娴心复杂,不像刚才那般话多,何玫却自顾自陶醉“一朝龙在天,凡土脚泥,我算是息了,我相信台湾的达官显贵都已经收到喜讯,这么大的喜事儿,传得极快呢,再快些,让从前那些轻视我的千金小们都听听,今日的何玫,绝非当年当日任人欺凌之辈”
何玫诧异睁开,江娴也很纳闷“他几个意思,还要我亲自上门请他不成,那可是他的亲儿亲姑娘,他竟不来看一?”
她怒气上心,脸都冷了,转一看何玫,居然平静如初,得龙凤胎的喜悦还没退散,仍笑呵呵的,看来她本不关心雷复轰的私生活,反而兴不用见到他“噢,这样啊,无妨,秘书来了也行,那你们快带他去看看孩,看看我的鸿洲,还有取名的事儿,一并让他回去转达雷公”
“他乐意费心呢,不让费还不兴呢,这不,孩取名他都要心,刚还与我说,叫我等你醒了,问你的意见”江娴拂开何玫一撮挡脸的发,那张还未恢复气的脸
何玫听得认真,连连附和“那可太好了,替我谢谢景先生,叫他费心了”
她是最擅长缓和气氛的,果然逗笑了江娴,病房虽清冷,但好在劫后余生、三喜临门,也就化了清冷,江娴放杯,坐在床边轻柔握住她的手,终于有了温度,不似产房时那样冰冷
何玫破涕而笑“我刚从鬼门关回来,命都是捡的,还要被你敲诈,你真是资本家啊”
“那就这么定了,等一会儿雷复轰来了,咱再说给他听,我相信他不会有非议,毕竟这是我哥亲自给孩取的,他…”江娴仰站起,查看输瓶里还剩多少,正说着,门被敲响,她笑说得了,你老公来了,一家四团聚了
“秘书说雷公昨夜饮了许多酒,直接宿在了…楚香楼…这会儿还没清醒,来不了…”仔一咬牙,全说了
江娴眯思索“他暂且只拟了男孩的名儿,照雷家的规矩,这一辈儿的孩需带一个鸿字,鸿运当的鸿,至于尾字,他念着算命先生说孩五行缺,而鸿字本就带,再加上本姓与也有关系,尾字不如就取个绿洲的洲,我看也好,既气势恢弘,又能补了五行所缺”
是这么说,但江娴也收不住泪,泪,分两种,苦和甜,想必她现在的,可谓是世上最甜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