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儿,他便一直怀恨在心,偏偏他养在外面的女人胎就是男孩,他怎还愿意和我过日,那孩刚满月,他就逐了我和昭儿,接那母俩回了家”
江娴脑袋胀痛,要爆炸似的,竟有此事,天理难容,徐薇薇对待阿麟有多忠诚,她从前可是亲见过的,以前阿麟犯错,都是徐薇薇来找她求,卑微至极,如此贤惠淑德的女人,阿麟居然将她扫地门,连带着昭儿那个乖巧得不能再乖巧的好孩,阿麟
在外胆小弱,大哥一瞪,他都能吓得哆嗦,抛妻弃女时却果断极了
她怒火中烧,声音大了些“岂有此理,他不怕遭报应吗,这些年来权势不见长,窝里横的本事倒是破了天了,我告诉你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天没这样的理,你可得…”
“已成定局,于事无补啊,您不必着急上火,您一大早便来这佛门圣地,肯定是有求于佛祖的,千万不能因为我这小事,坏了您在佛前的德行啊”徐薇薇焦急劝说,通红的睛仍着泪,她颤抖着再次抹去泪,握住江娴的双手说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他打早便不安分,这些年来他在外面的龌龊事从没断过,我从前睁一只闭一只,全当为了孩,可是他对孩也不好,非打即骂,毫不疼惜,那我还有什么可忍的呢,您没生养过,您不懂,孩是娘上掉来的肉,我如何受苦,受欺负,都觉得无所谓,但若动了我的孩,那我比割肉放血还痛苦啊,走了也好,至少我们娘俩儿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日,不瞒您说,我决定带昭儿回广东老家,已经准备好了,等我再见一见台湾的亲戚,我就带她离开,此生不踏港澳台半步,往后的日虽然清贫,但没人能再欺负她
江娴是急脾气,且嫉恶如仇,她很想痛骂徐薇薇懦弱,就这么被小三毁了家庭,但面对着徐薇薇憔悴的脸庞,她骂不,仔细想来,的确是好的,离开一个阴晴不定心恶毒的男人,怎会不好
她还压着那气,心里堵得慌,忽听徐薇薇刻意放低声音,私语“不提了,没用的,徒增烦恼,我有正事想与您说,早在得知您真实份时,我就想劝您一句话,可惜没有机会,一是和您分隔两地,不得相见,二是这话涉及您的家事,我份低微,恐怕没这个资格”
“你直说便是”江娴皱起眉,直视她的睛
她艰难动了动嘴角,扯苍白的笑容“您就算冷血至极,伤了负了整个天的人,都无可厚非,但是您但凡伤了景先生一丝丝的心,您都算罪大恶极”
江娴一惊,心脏扑通扑通得异常快,又听她意味深长说我生在小门小,无法想象您家那种豪门世家,但我知世凉薄,人也越来越自私,平民百姓家的兄弟妹,都会因蝇小利而争夺、算计,更别说资产庞大的豪门,可您家不一样,景先生待您如同掌上明珠,从前您与他有嫌隙,隐姓埋名躲在香港,您以为您翅膀了,可以独撑一片天,可是您在香港惹的那些祸,还不都是他暗中替您摆平,就拿南海八号一事来说,若不是您有景先生,且他您如命事事为您打算,您很难活着走香港
这一顿狂轰滥炸,轰得江娴愈发懵然,这才听了话里有话,赶紧问她此话怎讲
徐薇薇语气苦涩“当年乌鸦哥…曾想过把您交给警方,以解东星之难”
江娴瞬间震惊,仿佛晴天霹雳,又似天降寒霜,惊得她浑发抖,竟如此,她本没想到,当年乌鸦鲁莽行事,以卵击石试图截取南海八号,前前后后动用了不少香港的警力,条素来针对黑,更何况那事儿败了,条自然要追究,或许这确实是个办法,他可以将错全推到她上,反正全港上都知她并非普通,一直参与着社团各种事,她若真过了堂,就算浑是嘴也说不清,无论是无期,还是即刻枪决,都能暂时平息警方的怒火,保全东星,更是保全了他龙的位置,确实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