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娴围着长廊走了几圈,毫无收获,别说人了,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究竟是怎样惊天动地的故事,能让溶月耿耿于怀,并三番两次暗示她去
她握紧茶杯,茶的温度和了她的手“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知老宅的事儿,连里面有谁都一清二楚”
老妈也惊了惊,大概是习惯了这里的空旷,没想到能现别人,她讪笑“二小来了啊,真是得罪,我老昏花的,没看见您”
她迈开脚继续走路,寻思着西院逛完再去东院,总之必须好好找,不能白来
他就是故意的
江娴猛抬,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话,刚要说什么,就听她笑着说区区一个无勇无谋的蠢女人,我怎么会让您专程去看她,她吗,您啊,彻彻底底搞错了
江娴嗯了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的三姨娘,时过境迁,是人非,她也得到了应得的报应”
她这样想着,也走着,突然一个寒战,收回即将迈楼梯的右脚,没有楼,而是小跑着原路返回
他故意让老宅荒凉,狼藉,不维护不理,就连景老爷的遗像都任凭着落灰,而他居住的府邸堪称殿,光鲜奢靡,这便是他的报复手段,景老爷以及这座宅是他从前的疼痛,将仇人逐一毁灭后,他也没放过童年的家,腐烂它,尘封它,就像庭前那棵死亡的参天树,徒有其表,里已经爬满蛀虫
江娴掸去衣襟上的灰尘,摇摇说无妨,那老妈连忙赔笑,一溜烟走开,只剩她留在走廊上,看着佝偻的背影消失,雨更大了,伴随稠的白雾,烟雨人间,黄粱一梦
“你…”江娴脑海空白,还没往问,她已渐渐走远,留一串清脆的笑声
她走累了,于是驻足窗前了烟,烟雾缭绕,与空中飞舞的尘粒为一,雨还在,淅淅沥沥,她透过梅花形状的木窗眺望院,看见破败的朱红亭,枯萎的花草树木,这场雨来得是时候,此地本就残败,再蒙上细雨,真像瘆人的鬼宅
隔日午时她以逛街为由独自溜了山,开到半路天空飘起小雨,城市在阴雨中昏暗,明明大中午,阳光却很暗,天空不像天空,倒像一张灰幕布
想到这儿,江娴更疑惑了,除三姨娘以外,这座荒宅还锁住了谁,真的有吗,难以相信
溶月扭回,不再看光彩夺目的灯笼,听到这句,她不禁轻笑“那我所说的女人,您见到了吗”
月暗淡,庄园彻底被红光笼罩,溶月的表僵了,紧接着扑哧笑来“我说的不是她”
她应该故地重游
完这烟,她把烟丢窗,熄灭的烟坠落在雨里,消失不见,她打算去偏院逛逛,经过拐角时撞上一个匆忙的人,她吓了一,才看清是个端着茶盘的老妈,只怪那雨越越大,哗啦啦,掩盖了脚步声,才叫她没发现有人
她轻车熟路来到老宅,然后睁说瞎话表示来找东西,成功糊了家丁,四无人时,她踏到布满灰尘的主楼,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死气沉沉的,唯独没了诡异的戏曲,因为数月前三姨娘已自杀亡,用尖锐的发簪,结束了她罪孽且悲惨的一生
这片落叶,荒凉,凄惨
她莫名发冷,匆匆了两烟,或许这幕荒凉的景象正是景丰年想要并刻意打造的,他缺钱吗,绝不,那为什么不翻新老宅,好好修缮维护,延续旧时代的辉煌,这一费用对他来说算得上是钱吗,或因为他太忙,忽略了这里,怎会,他心思细腻得可怕,怎会如此心呢
半夜江娴翻来覆去睡不着,距离解开世之谜,已经过了半年有余,她都逐渐淡忘了,不曾想竟搞错了,溶月要她去见的并非三姨娘,那又会是谁,难那座阴森的宅里,还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又会有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