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真低抚摸着衣料,抬手抹了抹角,有些不好意思:“你瞧瞧,人老了,整日就想些有的没的。。。。”
柳真真轻轻摇,笑了笑:“这些衣裙都是我女儿时穿过的式样。我娘亲还在世时,也是这般画了样找人裁剪制的,各式各样足足几大箱。可惜那时我年纪尚小,好些都还没穿给她看过,娘就不在了。再后来离开那儿,几箱的衣裙一件都没带上,现在只能凭着印象这几套了。”
顾宁远心里有事,也没有留意对面男人神的变化,他在心里盘算着这次的事可要九哥帮个忙?失窃的画大分都找回来了,市面上的几幅都没有环儿的正脸,唯有最后的那幅始终落不明,手人查到跟那画有关的人全都死了,偏偏画还是没有踪迹。到底是自家事,他想了想还是先算了,正好小二把炖好的鸡汤送过来,顾宁远接过后,让宁九生稍等,便端去给环儿。
此刻,榻上环儿抱膝坐着,也在想娘亲,她每次回去娘都会亲自给她烧好吃的,一同泡温泉,还装了好多漂亮衣服首饰让她带回去,唔~娘亲最好了。半开的窗正朝着院,顾宁远和宁九生都在院里的石桌便喝茶聊天,从宁九生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环儿尖尖的巴和微微扬起的嘴角,他一面跟顾宁远聊天,一面猜测那小丫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心这么好,却不知自己的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
“夫人哪里老了,您这是想环儿了。”紫苏帮着柳真真把衣裙都收箱里,好声安着:“环儿可喜漂亮衣服了,等她瞧见了,准要一套套试过去。”
宁九生一脸了然的让他快去,可是顾宁远转过去时,他的神还是暗了暗。从那半开的窗,他看得见顾宁远坐到了环儿边上,就这么看着小人捧着小碗,乖巧地喝着。少女细长白的指儿着白瓷小勺,舀着鸡汤,偶尔也会侧转喂一勺给顾宁远。宁九生随意搁在桌台上的手无声地握紧了又松开,他转着手里的杯想大概是自己的占有在作祟吧,所以看见他们这般亲密,还是会生名为嫉妒的绪。
他这么想着,俯将脚边的一团球抱了起来,那是环儿的白白。白白只是吃饱后来玩的,它正发着呆,就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
三个宝贝女儿里还是环儿最贴心,珠儿喜舞刀枪的,嫌衣裙麻烦,总是央着娘亲给她男装,还几天几天的见不到人影。珈儿虽然穿裙装,可也不是东陆贵女们那轻柔飘逸的华服裾,她可是要常常和爹爹一起骑狩猎的。唯有环儿最喜和娘亲一起挑布料新衣裙,每日都会梳妆打扮,不仅容貌随了柳真真,连那又怯的也是一模一样的。
柳真真笑起来:“是啊,有些时候没看到小环儿了,昨晚还梦到她小时候的模样,整日跟在大人后要抱抱。真是舍不得她长大,过些年嫁了人再见一面就更难了啊。。。不想这事了,你再陪我去挑些首饰来它们,我要把环儿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好样请了最好的裁来的,件件致华,叫人不释手。柳真真满意地瞧着一箱的华服,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叹了声。一旁的紫苏见了连忙问:“夫人,可是有哪儿不合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