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熟悉不过的脚步声，昆霁赶紧把扭向一边，神从手套上离，若无其事地眨了眨。

从医生那里知她可能昏迷的时长以后，他回了一趟家，除了收拾住院所需的东西，他还擅自了她的画室。

许倾迹僵直地坐着，连心声都压得小心翼翼。

不经意看了她慢慢变长的发尾扫过瘦削的锁骨，许倾迹才意识到她还是伤员，他轻声说:“我去找医生让他给你安排检查……”

许倾迹帮她半坐起来，把温递给她，看她苍白如枯萎花的嘴唇住杯沿小喝。

看着那三个再熟悉不过的字，许倾迹睛涌起一，他微微抬，不忍再看，脚步慌乱地跟在护士后。

如果

血慢慢被洗净，随着离开。

一屋沉寂，许倾迹有些庆幸她的安静，手套的事，她假装没发现，而他假装什么也没。

这杯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他本来要用棉签沾湿她的嘴唇。

在这个暴风雨肆的凌晨，120急救车来得不算迟，许倾迹湿着衣服坐在车里，不敢用力呼，紧缩的瞳孔用力盯紧担架上昏迷不醒的昆霁。

昆霁抬问他转开门的背影，淡声问:“你看到害怕了吗？”

昆霁睫轻轻抖动了几，慢慢睁开的一瞬间她意识皱了眉，后脑勺隐隐作痛。

她应该是了噩梦，因为抑郁症让她神经脆弱，不得安眠。

在那个除她外不允许任何人侵的禁区里，很多画架靠在墙上，有他的各类画像，还有的图草稿。

许倾迹看到昆霁被推了来，脑袋被医生包扎妥当，等他往看到她胳膊的时候，他久未放松的瞳孔再次紧缩。

他站在门外浑冰冷。

那一笑像是冬日的竹叶抖落了霜雪。

许倾迹走近看她一脸平静的样，他也若无其事地问:“喝吗？”

许倾迹拧手套，抬看向镜里的自己，他突然释怀的笑了。

一个人的颅怎么会这么多血，猩红漫延到了她的袖，她手上的黑丝绒手套滴着血珠。

救护车稳稳停在急救大楼门，许倾迹跟在行匆忙的护士后，目送他们推着昆霁抢救室。

19

此刻倒好的许倾迹转走过来，看到昆霁已经清醒，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温杯，放轻脚步缓缓走过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结果并没有，垂眸扫过上好夹板的胳膊，昆霁目光顿了一，她的手套整洁。

原来你一直遮挡的秘密只有三个字――许倾迹。

还未醒来的昆霁安宁地躺在病床上，许倾迹站在套房里的卫生间里，弯腰在洗手台前清洗他从护士那里索要回来的黑手套。

不解了这么久我才发现，原来你想要的只是我

六米

时间漫长，一分一秒都化为尘絮满许倾迹的咙和心。

就在此时，“咔嚓――”，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难得默契。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猜测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是快乐还是痛苦，是闹还是安静，还是只是追求报复的快。

她那只被脱掉手套的左手苍白瘦弱，虎方的位纹了三个字。

楼的脚步声。

“嗯。”昆霁抬用一如既往空阔的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