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蔻没想到台的好事之徒们听她跑题跑成这样，竟然纷纷鼓起掌来。她预自己一会就要被王诗佳骂了，决定速战速决，在铺天盖地的掌声里，她一往无前地说去：“是一个痛苦的故事，故事里的人因为相信而遍鳞伤，但我想告诉优优和所有受过伤的人，电影的结尾未必就是人生的尾声。”

顾蔻大脑里渐渐只剩一片空白，把准备好的发言稿忘了个光，手指在话筒上紧紧握了一会，终于开始自由发挥了，“谢电影节给我这个跟前辈老师们同台角逐的机会，我非常荣幸。也谢吴导在拍摄中的指导和火锅，谢编剧老师们的群策群力，谢灯光老师劝我不要喝茶，谢陈又安女士带我烤小太阳……”

顾蔻知纸包不住火，没想到烧得这么快。陈又安“啧”了一声，示意顾蔻上车，“我男朋友被你害得这个惨啊。你愣什么？赶紧上车。”

奖杯到手好半天，顾蔻一直没回过味来，直到这时候，遥远的快乐像雨一样突然从天而降，她开心得要飘起来了，抱着手机甜丝丝地说：“谢谢先生。”

东京的夜璀璨喧嚣，明月当空，撒遍清辉。

PS.宝宝是男的（宝宝：……我要改名）

她后悔自己没把发言稿背熟，不然台也不会笑成这样。她颠三倒四地把剧组的人全都谢了一通，越说越发麻，“……我会永远纪念那段发光的日。离开之后，我也像优优一样告别了我的少年时代。我遇到了最的人，跟他结了婚，”她有心虚地一笑，“还很快就要生小孩了……”

熟，很少穿这种疑似娃娃裙的礼服，但现在了母亲，小小的脸上都蒙着一层光彩，柔天真的裙让孕肚不那么突兀，也带了一些从前没有的韵味。

“我也最谢。”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灯光、音乐和人海中把自己全然献的，顾蔻不一定是个合格的明星，但一定是个的演员。

顾蔻着大肚，卑躬屈膝地说：“好啦好啦，怎么还在骂？我上就回去。”

林闻飞和吴文都还要继续等待颁奖，陈又安陪她先从会场撤退。顾博衍正在安全外打电话，脸都被骂垮了，还在着嘴，“是啊，是我把她带来的啊，怎么了？你哪只睛看到我没保护好她了？……我不靠谱？我不靠谱怎么了？我女朋友靠谱不就行了？”

完结快乐！

顾正则还在骂：“你听不懂降温是什么意思？赶紧带她回去！再让我知……”

夏末秋初的雨畅快地了起来，模糊的车窗外动着城市的霓虹。车载电台里传夜间节目主持人琐碎缠绵的述说，过了一会，又播起了这届电影节上被提名的原创乐，烈深的Fado音乐填满了安静的车厢。顾蔻收到一条信息，开来看，是顾正则发给她的。

她小声地发言试探，希望能够打断发飙的顾总，“顾正则，不要骂了……”

顾蔻明知他看不见，还是用力了一，轻轻地说：“嗯！”

顾正则的手机轻轻响了一声，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小小的汉字：“我你。”

顾蔻爬上车，赶紧抢过顾博衍的手机来。那边的顾正则正在骂人：“你把我的话听到狗脑里去了？八个月！她本来就……”

周六上午11:00更新顾总育儿番外

那边的顾正则顿了顿，语气骤然和缓了来，“顾蔻？”

会场很大，台有无数睛好奇地注视着她，追光从上直打来，而明亮。

电话彼端安静了几秒，顾正则说：“恭喜优优。”

顾蔻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那么多跑题的话，只是突然想表白，然后就那么说了。走领奖台，她觉得就像了一场梦。四面八方的声音震耳聋，林闻飞在她耳边说：“你是天生的好演员。”

――――

她抿了抿嘴唇，又了一裙，“相信也许会带来痛苦，但不是贬义词。我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