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则回得很快：谢谢。

顾正则是和顾博衍一起回家的，顾蔻躺在沙发里背台词，耳朵里着耳机，都没有发现。顾正则把她的耳机摘掉，拍拍她的肩膀，“洗手吃饭。”

顾正则接过孔姨递来的手巾，“明天开始，迟到一次你个人扣半天工资，门全员连坐，主以上每人扣一千，主以每人扣五百，计绩效。”

顾博衍挣扎：“你也太不了解民了，实习生一天才两百块工资，上哪扣五百去？”

打电话。但二位问这话的时候，他正亮手机屏看消息，还看得很认真，显然不是在看垃圾短信。

那边的顾蔻已经百无聊赖，反正昨晚在医院她也耍过氓了，现在索豁去不要脸，继续扰顾正则：你在嘛啊？

顾博衍已经坐了，垂丧气的，正在被顾正则批评，“你这个月有几天不迟到？”

顾蔻一雾，但只要不拉黑她就行，于是把拉黑的作告诉他。

又迅速补了一句：不是说你。

顾蔻习惯把他当成教导主任，非常听话，放剧本，去洗了手坐到餐桌旁。

对面的顾博衍冲她了个鬼脸。顾蔻“啊”了一声，以前不跟他提要求，现在才知他也会不通理，她有诧异，“可是我都病好了。”

顾正则发过来一句：怎么拉黑？

饭桌上的氛围变得沉默压抑，连孔姨都躲到阳台上去浇花了。但顾蔻大有报仇之，调动全演技才掩饰住了一脸的喜，默默吃饭，等到顾正则喝完了汤，她才汇报了一自己的生活状况，“我明天就回剧组去了。”

顾博衍手底新来的实习生是个吃鸡王者，他失去谁都不能失去这个实习生，当即敢怒不敢言，低喝汤。

顾正则没说话。她颇为狗地往顾正则碗边放了一个虾仁，“我还是回去吧，不然导演他们要在背后骂我了。”

顾博衍面无表，继续在纸上写艺术字，龙飞凤舞，深莫测。两位眯着看了半天，才认来他写的是：窦娥冤。

顾博衍想起家里那个手机不离的红脸小熊猫，心里要笑死，表却很严肃，用笔在纸上写：你们少八卦，让他看见我违反会议纪律，又要扣我工资。

顾正则脆利落地说：“从月工资里扣，扣光走人。”

顾博衍本打算看场大戏，没想到这就演完了，离诧异，“啊？不是不行吗？”

没想到顾正则余怒未消，也不抬地说：“不行。”

顾正则就了一，“好，几走？”

会议桌那边的顾正则一边听汇报，一边拿着手机打字，但顾博衍半天没收到消息，心说不妙，连忙发了个表包测试亲，结果屏幕上一行字：对方已拒收您的消息。

那两位想起自己也被扣过工资，老老实实地会议纪要了。

顾博衍忍不住犯贱，拿起手机，给他哥发了一条消息：哥，本在保险柜里，你俩去民政局的时候别忘了拿。

顾蔻小声说：“

顾博衍说：“早起影响智力，世界上哪有朝九晚六的创意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