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起了雨，深秋的冷雨噼噼啪啪打在车上，静谧而轻柔。司机开了电台，节目主持人在播报天气，“都十一月了，还在雨。今年的第一场雪确实来得特别迟，很多人早早就买好了雪地靴，都望穿了，雪还是不……但气温上就要零了，月底之前总应该会雪了吧？”

大概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讲剧组的事讲得太多，导致一说起这些人就停不来。说到一半，她意识到顾正则没有问这个，就及时刹了车，“就……其实不用丢掉的。”

车窗玻璃上浮了一层薄薄的呵气，顾蔻看得心里，趁顾正则不注意，握起拳往上印了一个手印，又了四个小，就成了一个小脚印的形状，然后就打算掉。结果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顾蔻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顾正则一回过，就看到了车窗上的小脚印。

顾蔻不懂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在问林闻飞，就老老实实回答他：“三个。”

她拿不准应不应该挂掉，最后还是接起来了。林闻飞在那边问：“还顺利吗？”

车厢里沉默了一霎，顾正则突然没没脑地问：“编剧有几个？”

顾正则没再说话。

放在以前，顾正则没有问，顾蔻是不会主动解释的，但大概是因为顾正则今天实在是个诡异的好人，顾蔻鬼使神差地说：“是我中时候的

这顾蔻不好再拒绝，老老实实坐在他边。助理又把车门拉开，递给她一个盒，“顾小，这些甜您带回去吃吧。”

她看了一顾正则，倒不觉得顾正则会在意她暗恋过林闻飞，但毕竟怕顾正则听到自己盘算他，“再说吧……”

等到挂了王诗佳的电话，林闻飞又打来了。顾蔻觉得顾正则似乎一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学长”，因为他把转开了。

顾正则的表简直可以用“啼笑皆非”来形容，顾蔻现在也来不及掉了，面红耳赤地回答电话那边的王诗佳：“嗯，我上就回来了。你不用等我了，先休息吧……不过我带了甜，要不然你等会来找我拿？……”

助理平时没有这么伺候人，顾蔻一时稀里糊涂地收了，等车开了才反应过来，“我吃不了这么多……”

理安排司机，“从西门走。”

顾正则不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餐厅送来的又多，助理见她吃，全都装盒里给她带上了。她是空手来的，结果竟然还打包带走，搞得很像小时候家里过年走亲戚，莫名其妙地有喜气洋洋的氛围。

顾正则今天心得反常，被她这么一推拒，不仅没有留步，反而伸手摘大衣披上，一路送她楼。顾蔻还以为他只是想楼透透气，没想到他直接跟在她后面上了车。

顾蔻连忙说：“没事，刘助理是怕浪费，剧组那么多人，分一分就没有了。演员都不吃甜，但是导演组和编剧老师们每天都要熬夜，我回去拿给他们……”

顾正则看她怀里那一大盒，大概也不明白助理今天怎么这么殷勤，皱了皱眉，“吃不了就丢掉。”

顾蔻从来都是在酒店被他召见，至多也就是去他的办公大楼，没想到今天探病探了妃的派，顿时受若惊，“顾先生，你就不用送了！

林闻飞立刻猜到她跟顾正则在一起，特意说了几句公事才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