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勤没有回答。

“那地方不是正经读书人该去的。”

老鸨收了钱将两人领到了一间雅致的包厢；两人稍坐了片刻，就见一丰

槐花一早拉着苏勤了门，在城里逛了个尽兴，才在夜幕降临之时了京城最著名的一条花街。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报恩啊，可我现在没力气啊，怎么帮你搞定行卷的事呢，这每天吃不饱的……”槐花颇为哀怨，自言自语地开，“说来前几天你还夜夜梦，这几日怎么就转了呢？为什么啊？”

愣了半响，苏勤才反应过来：“你不是来报恩么，怎么反像个蹭吃蹭喝的。”

追问了许久，终于从苏勤中得知，这大概是个男人来找女人的地方，于是槐花也换了男装。

“……”

谁知老鸨刚一迎上来，槐花就变一锭银递给对方，笑得一脸猥琐地开：

苏勤觉得自己的脸都快丢尽了，他一把捂住槐花的嘴，拉着她匆匆前行，直到转过街角，拉着她到一家门庭没那么招摇的地方，才松了槐花的手。

“喂喂，那个长的不错，长腰细……那个也不错，你看，一看段就够……哦哦，还有那个，你看你看，她在冲着你笑――”

“那后来呢？你的诗最后送去了吗？”

一白衣，发束起，槐花将自己幻化成了一翩翩公哥，他旁边的苏勤虽衣着寒碜了，但眉目也是俊朗明晰的，两人一同行走在花街，顿时惹得各门迎客的莺莺燕燕的侧注目。

“……”唔，她说的好像有些理，可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槐花当即提议，期待地看着苏勤，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转？怎么说的他合该满脑男盗女娼似的。

“没有。”苏勤面有不好看，“我写不那种靡靡之音。”

“闭嘴！”

“青楼是什么？”

槐香（四）

“为什么？”

“快，快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叫来。”

“哦……”

她到底是来帮他取经，还是来嫖女人的？

槐花一直嘀咕，苏勤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别念了！我前两天……那啥，是因为去了青楼。”

都说文人风，但实际上苏勤对勾栏瓦肆那样的地方向来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那你前几天为什么去？”

“我不梦关你什么事？”洗漱毕，苏勤问槐花。

上次他之所以去，不过是朋友撺掇着他，说什么青楼也是诗文火起来的一个重要场所，他在长安没什么门路，但若他的诗文能在勾栏瓦肆被广为传唱，有了名声，再想拜谒谁，都会容易许多……

“算了，不了，我们现在去青楼吧，这样晚上我就可以饱餐一顿。”

“当然关我的事啦。”槐花急了，“我就是吃人梦的槐花啊，你不梦我要吃什么。”

槐花若有所思的，她懂得成语不多，听不懂苏勤语气里的讽刺，见苏勤蹙着眉，于是一把拉起他，“那我们去学习一吧。”

只是一怪，还是一人梦的怪，于是也就作罢了。

青楼这种地方，都是晚上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