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心中一紧,问:“四爷的意思是?”
“什么人?”宋氏也想起来。
俞婉很久没听人喊过俞她小了,陌生的称呼让她微微一愣,随即朝周经理还礼,一边请周经理落座,一边使唤弟弟去端茶。
俞婉服侍母亲喝了药,低声商量:“娘,明天城里大小铺都会陆续开张,咱们的裁铺也继续开起来吧?你安心养病,我接活儿。”
周经理年近三十,面容清秀,穿了一黑西装,正认真端详铺里挂着的一些样衣。看到俞婉,周经理礼貌地笑笑,朝俞婉拱手:“俞小,新年快乐。”
宋氏神憔悴,看到女儿只有唉声叹气的份。
周经理见她理解,继续:“合同还剩半年,必须履行,但鉴于现在您与四爷不是亲戚了,四爷决定修改合同,将您的工资定为每月一百块,以后照业绩逐步提,同时取消提成优惠,不知您能不能接受这项修改?”
俞婉毫不犹豫地,一百块也很丰厚了,陆季寒给她太多,她拿了反而不安。
裁太累了,宋氏不惦记女儿的工资,她只希望女儿能轻松些,别像她一样天天对着针线,才三十就熬坏了一双睛。
“还有一桩,本店还有两位设计师,他们都在
谁都可以躲起来,唯独俞婉不能躲,母亲一病,家里买米买菜买药,都得她去。
周经理摆摆手,笑着对俞婉:“不用麻烦了,我奉四爷之命过来,是想与俞小商量您与本公司剩余那半年合同的事,谈完便告辞了。”
俞婉垂眸,低声:“我也不知。”
宋氏忧心地问女儿:“怎么,你与大少爷一离婚,四爷那边的工作也没了?”
合同还有半年,俞婉也不知陆季寒是怎么想的,心深,俞婉是希望陆季寒废了那份合同,这样她就可以一边帮母亲活儿,一边去别家服装店应聘,另找一份服装设计的工作。至于她离开陆家前与陆季寒谈的交换条件,只要陆季寒要求,俞婉会履行,但她希望陆季寒只要她的人,别涉她的其他生活。
娘俩各有所忧,俞婉的大弟弟凤时过来了,神探究地看着俞婉:“,有位周先生找你,他说他是锦荣服装店的经理。”
俞婉连忙住母亲,仔细解释过周经理的份后,俞婉让母亲好好休息,她与弟弟去了前面的裁铺。
“娘,该吃药了。”这日晌午饭后,俞婉熬了药,端到了母亲床边。
不过俞婉是死过一次的人,更见识了陆家狼窝里的各种龌鹾,与那些大风大浪相比,一些言蜚语算什么。每天,她穿的净净地门,走在铺着青石板的老巷里,遇到和善的街坊就笑着打声招呼,遇到那冷言冷语的,俞婉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嫁陆家,羡煞了左邻右里,如今俞婉离婚了,虽然宋氏给的理由很面,说什么夫妻志趣不合,街坊们却纷纷猜测是不是俞婉错了什么,被陆家给休掉了。闲言碎语一多,好听的难听的都有,宋氏怒火攻心,生了一场病,凤时、凤起也不愿意门了。
周经理咳了咳,略显尴尬地:“四爷之前与您签的合同,其实给了您家人才享有的特殊优惠,您明白的吧?”
俞婉。
俞婉惊讶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