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左暮川是替蒋家脏活儿的,他不想让小妹碰这方面的事。
八月份的盛夏,哥哥带着十七回国养胎,在帝都偏僻又临海的西郊找了栋别墅,就在那边住了。
蒋夜澜看他就那么傻站在太阳底,觉他都快被晒黑了一个度,就回到岸上伸手拉他。
那个才正望着远的海发呆。
秦甜甜不同意,她说这次是去看海,穿蓝最好不过了,于是邢之被又迫换了一件浅蓝的衬衫。
然后蒋夜辰挨个找他们,说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愿意呆就继续呆,不愿意呆就把嘴闭紧,他会给他们整整容再换一个份送到国外去。
“你想再往里走吗?那里的可深了。”小伸手指着远问他。
他那时看得有些痴了,站在海里抬起久久地凝望着夜空,然后就被前家主从海里拖上来了。
他放去的那几个侍妾里,有个不怕死的,稍微透了他不碰那些妾的事。蒋夜辰随手一指,直接让左暮川把那男的一家全端了。
“才不想了,小。”
邢之看向小,笑着摇了摇。
他退位了,房产和份之类的什么都没要,但把左暮川和Absinthe留了。
蒋夜澜知,她哥哥带着十七环游世界去了。
而剩留在家里的,见私楼里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以为那些被送走的人全都被蒋夜辰玩死了,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邢之被吓了一,这才回过神应她:“小。”
蒋夜辰当年没有告诉小妹邢之去寻死的事,他怕小妹再因为这件事误会了邢之,所以在蒋夜澜的印象里,邢之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邢之被秦甜甜推着去换了休闲装,但也依然是最朴素的那种衬衫和长,上白黑,看起来依然很严肃。
后那才的步伐突然沉重了许多,蒋夜澜有拽不动他,回过疑惑地看着他。
小和其他小孩在浅海玩闹,邢之不会游泳,就远远地站在岸边望着他们。
蒋夜澜叫了他两声,没有反应,于是弯腰舀了一小捧海往他脸上泼。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月,三月份的帝国光烂漫,草长莺飞,蒋夜辰对那些家们说,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满意了吧,别再来烦我了,我要去生孩了。然后整个人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谁也打听不来他到底在哪里,又在什么。
五年前,在她二十岁的毕业典礼上,哥哥和她说,他这辈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十七环游世界再归隐田园。后者他没办法实现,只能尽力去完成前半个梦想了。
海被太阳晒得的,海浪轻轻抚过他赤的小,觉的。
哥哥和十七在外面只玩了半年,十七就怀孕了。
门前,秦甜甜拉着他让他去换衣服。秦甜甜说小这次是带他们去玩,穿正装太严肃了,小不会喜的。
邢之挽起脚,被小牵着往海里走。
那是一个星光烂漫的夜晚,月亮特别亮,夜温柔又撩人,深沉的海浪卷着银白的月辉,看起来特别。
蒋夜澜趁着最近休假,想去看看哥哥和十七,顺便带着后院那几个孩到西郊玩海。
小手上的戒指在阳光闪闪发光。
有几个胆大的,把都磕破了,说会把嘴永远封死,只求他能给他们留一条活命。蒋夜辰就把他们放去了。
邢之低,看着自己被小牵着的手。阴影里,他无名指上的银戒也闪着微弱的光。
小拉着他的手走在前面,邢之越过小的肩,望着那片没有尽的海,忽然想起这是他几年前跑来寻死的地方。
这会儿正是夏天最的时候,那几个男孩都穿着小泳往海里跑,只有邢之穿着长衣长,站在阳光里望着他们。
他关了他们半个月,每天找人去他们门前碎嘴,乱传谣言,说他今天玩死了这个,后天又灭门了那个妾,把那些男男女女全都吓破了胆。
邢之这么多年上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蒋夜澜又是一次看他穿上了其他颜的衣服,觉得这打扮让他看起来更英俊了。
蒋夜辰一直信奉一句话,当别人说你是暴君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