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疼不疼啊?”
见秋逸墨拿了纸巾靠近自己,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左宁才意识到,刚才是在梦,可她却也是真的哭了。
本来一病房看到他术后虚弱的模样,左宁就已经鼻泛酸,如今被他这么一逗,反倒让她一就把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给笑了来:“帅,很帅,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明明夏的母亲与黎学相识在前,明明夏才是黎家的长,可就因为他的母亲是黎家人中九的戏,所以他们母俩活该见不得光?
“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噩梦了?”
坐在夏书桌前,面对夏一直珍藏的这些东西,想象着他平时便是这样坐在这里,看着,怀念着,恨着……左宁突然觉得,她能会他的心了。
虽然昨天动的警察和救护车在抵达那栋别墅前就撤回去了,除了他们几个和黎家的人,没有外人知发生了什么,可黎家人要如何置夏,一直还没有答案。
所以哪怕现在梁家落魄了,和黎家决裂了,夏母亲被害的真相依旧无法重见天日?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谢谢。”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句。
天刚蒙蒙亮,周围全被大雾笼罩着,左宁站在树林里,前一片模糊,让她半步也不敢迈。
她还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比希望夏的名字不要现在任何报里。
“不疼,不过以后肯定留疤,影响我颜值了,怎么办?”方经纶指了指上的纱布和网罩,“我现在是不是不帅了?”
可夏也不过是黎家不肯对外承认的私生,甚至连他母亲的死亡真相,也是黎家同梁家一起瞒的,这样的黎家,有什么资格关心他?
“嗯。”左宁乖乖地把贴在他膛上,一动也不
肩膀被人用力摇晃,左宁猛地睁开,映帘的却是秋逸墨的脸。
秋逸白说黎家不会让夏事,是真的吗?就算是真的,那夏在这件事里,又需要付什么代价?
“你这张臭嘴能不能别说那个字?昨天被你吓死了。”
婧当年当着夏的面推了他母亲坠楼,如今又想要让夏也活不成,所以才激怒了黎老爷和黎学。
听上去黎家似乎很关心夏呢。
而夏昨天也给她发过消息:别担心,不会有事,好好休息。
一个私生,如此伤了黎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黎家会如何待他?梁家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的上着血,脸上却带着笑,他跟左宁告别,说是要去很远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三样东西放在一起,压得她不过气来,而且,文凯安和秋逸白还在外面等着,夏还在黎家,没有任何消息。
四个男人的相,虽算不上多和谐,但明显彼此都已收敛了敌意,比往日平静许多。
“一听就是假话,这话你敢当着那五个人的面说吗?”方经纶伸手帮她着泪,“哭什么呀?我又没死。”
我也好喜你的
在原地站了许久,她突然看见方经纶。
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去医院,无意间拉开屉看到里面的红盒。左宁愣了许久,缓缓取方经纶给她的戒指,慢慢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死死握着手上的戒指犹豫了半晌,左宁终是又把它摘,放回盒里,然后,合上了屉。
他穿着一囚服,慢慢走冰冷的监狱,周围的人全都在骂他杀人犯,甚至梁婧还举着一把手枪对准了他。
一想起刚才那个梦,左宁还是忍不住拿过手机打开微信界面。
随着枪声响起,左宁全一震,瑟缩起颤抖着哭泣。
被秋逸墨搀着了房间,左宁这才发现文凯安、俞浩南和秋逸白都已在客厅里,甚至准备好了早饭。
见他一脸憔悴,像是好久没休息了的样,左宁的语气又不自觉地放柔了些:“刚到吗?”
上面有方经纶昨晚发来的自拍,虽然看上去还很虚弱,但他确实是醒了,确实是没事了。
反复确认了聊天记录不是幻觉,左宁才又打开其它件,认真查看今天的新闻。
“你看你看,不让我说,你自己不也说了?”敛起笑意认真地打量了她许久,方经纶才搭着她的肩将她到自己怀里,“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只是觉得全好冷,好痛,心里很害怕,可又不清楚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然后,她又看到了夏。
“宁宁?宁宁?宁宁!”
只是,在看到屉里另外两样东西时,她又顿住了。
“嗯。”指尖轻轻拭去她角挂着的泪珠,秋逸墨缓缓将她揽怀里,“没事了,别怕。”
“放心,夏不会有事。”
秋逸墨的钻戒,俞浩南的项链。
只是,她也一直在害怕。
左宁哭喊着追了去,却再也看不到他的影。
她知他们为她的,远不是一句谢谢就足够了,可面对他们,她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要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