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
“好了,过去的事就都过去吧。”
她一直没有留意,公交车后跟着一辆黑宝。待到无名府,程真拎包车,直奔三楼包厢,黑宝里的人也跟着来了。只是他在暗,像是还不想面。
程真当场表示无妨。同学一场,何必搞得那么尴尬。要说心理阴影,她闹的这还算不上什么。
程才罗里吧嗦地吩咐一番,看着走了才上楼去。
“几?”
“不知。――你说话净。”
“知了,我走了。”
“我可没你那么能忍。――在哪里?”
“那我们一个,庆祝我们一笑泯恩仇。”
程真一到,老梁立刻站起来,“哎呀,我们程翻译来了。快座。”
?”
组织聚会的是老梁,他是程真他们班的班长,现在在北京设计师。恰逢节长假还没走,就组织大伙儿周六日来聚一。
“机缘巧合吧。”她说。
程才站起,帮紧紧衣领,言又止,“那你早去早回,有事给我打电话。”
四个女生举起杯咕咚咕咚喝了净。错了事知悔改,这便是让人开心的事。
“可惜,你当年专业课成绩可是第一名,全国比赛还获奖了。不过也真是奇怪了程真,你怎么什么都能成呢,术和翻译这两个本不搭边儿啊!”
要说这一班同学像程真转行转这么彻底的基本没有,大分人都在从事术相关的工作。
“老梁胖了。”
程真站起来,程才仍坐着,神儿却一直追着她。
程真摇摇,“早就不画了。”
“那几个人诬陷你的事儿你都忘啦?就不是什么好人。想起来我还生气呢!”
“天天熬夜吃夜宵能不胖。你现在转行了,还画么?”
程才看看手表,“现在五半。那你晚上回家怎么办?有人送吗?”
“无所谓,又不是小孩儿了。现在都五半了,我也该走了。”
今日重聚,三位室友对程真再次表达了歉意。当中有一个室友已经当了妈妈,说起这些来更是颇多。悔自己当初年纪小,无遮拦,不知这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心里阴影。
可为时已晚,有关程真的言几天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程真没有理会传闻,该什么什么,不争不抢,不理不睬,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你放心,我吃完饭就回家。”程真安抚。
“中央大街,无名府。”
“记得有事给我打电话啊!一定打啊!”
女同学比程真还要委屈,哭得梨花带雨,“那件事以后,我总睡不着,有了孩之后更难受。要是有天我孩被人冤枉,我肯定要找到学校去理论。”
程真在理工大学门等了一趟808公交,八站地就到无名府。
一行人闹闹,吃完饭又换了战场,唱歌去
桌上有三个女人,自打程真门就一直笑眯眯地没接上话。她们三个是程真的室友,当年因为有人丢了钱,三人不分青红皂白把程真送到导员办公室。这件事闹得很大,后来室友在自己的靴里找到那丢了的三百块钱,才还了程真的清白。
“好了,我都不气了,你还气。”
程才特地避开了“偷钱”这样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