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忍心把她赶回学校。
晚饭后俞渊主动jin了厨房洗碗。其实这餐吃得shi不知味,只要她看向坐在对面的舅舅,他和宋琪琪亲吻的那幕就会反反复复chu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种qiang烈的危机gan让她心浮气躁,满腔郁结之qing无chu1排解,只好愤愤地加快了冲洗碗筷的动作。在抬手把碗放jin沥shui篮的瞬间,她一时没握住,白se的瓷碗立刻脱手掉落在了地上,砰地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俞渊心虚起来,条件反she1地蹲xiashen去捡。
“别碰!”听到声音的舅舅走jin厨房,立刻chu声阻止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舅舅话音未落,她就被瓷片划破了手指。
“...”她小心地瞄了舅舅一yan,话都不敢说了。
见她右手都是血,他的眉tou猛地皱起来,“我去拿药箱。”
“痛...”双氧shui冲洗伤kou的瞬间,她忍不住疼得叫chu声来。
“不痛dian你不长记xing,xia次东西碎了还要用手去捡。”舅舅这样说着,手里动作却更加轻柔xia来。他拿起碘伏给她消毒,最后涂上云南白药,用纱布把她的shi指缠好。
他那样仔细小心的动作,让她的心都快要化了,“一个小kouzi被你包成这样,不知dao的还以为是手指断了。”
他没接话,转shen把东西都收拾jin药箱里,“你割伤了手等会儿怎么写作业?”
“写作业倒是没问题,”她站了起来,“洗tou洗澡怎么办?”
舅舅终于还是答应了给她洗tou。她回卧室换了件松松垮垮的旧T恤,站到洗手台前面等他过来。
“弯腰。”他走jin浴室,一边拿了mao巾垫在她的肩膀上,一边指挥她摆chu方便洗tou的姿势。
舅舅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给她洗过tou了,她都记不清上一次他给她洗tou是什么时候。不过她敢肯定那时她还是个乳臭未gan1的小孩zi,因为舅舅an摩toupi的力dao实在是太轻了。她不禁低声抗议dao,“an用力dian嘛,不然不舒服。”
舅舅手上的力度稍稍加大了一些,“你tou发又长了。”
“还长啊?再剪我就可以直接jin男厕所了,gen本不会有人拦着。”不知怎的,她又想起宋琪琪那一tou栗se的大波浪卷发,瞬间心里闷得难受。
“舅舅,你帮别的女人洗过tou没有?”
他用温shui冲掉她满tou的洗发泡沫,“你以为我在外面开了家理发店吗?”
“怪不得手法这么不熟练,”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待会儿记得给我发梢上抹dian儿护发素。”
其实不得不说舅舅还是洗得很仔细的,温shui和泡沫丝毫没有沾到她衣服的领zi上。冲gan1净护发素以后,他用mao巾ca了ca她的tou发,拿起chui风机cha上电源。
俞渊眯起yan睛偷偷地看镜zi,在一片雾气里她隐约地看见站在她shen后那个gao大的男人此时正用手指作梳,小心地梳理着她的齐耳短发。
电chui风工作时的噪声让她听不见别的声音了,发丝被一阵阵柔风chui起来,镜zi上的shui雾慢慢退去,他低着tou专注的神qing全都落在了她的yan里。
她痴痴地看着他,忍不住低喃,“对不起。”
“嗯?”他关了电chui风,厕所里安静xia来。
“舅舅,对不起,我今天zuo错了。”
“嗯,你要认真zuo个自我反省,xia不为例。”他清了清嗓zi,“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