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

桃瓷闷闷地把脸埋到手臂间，桃花悄悄红了。

谢北泽几乎是第一时间掐灭了烟，接起电话，比平时沙哑了一些的声音柔和来，问：“怎么还没睡？”

悦耳的铃声突然响起，是有些孩气的歌声，那是桃瓷小时候有一次玩秋千唱的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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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合的过程是极为痛苦的，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把暴动的力量压制来。

“那也该去睡觉。都十了。”谢北泽低声回答，这一次的声音完控制在了熟悉的音调，没让少年发觉

妖王是妖兽：【谢遇格桀骜不驯，非常傲，不可能允许自己受人迷惑，维尔并不是要害他，而是想和他在一起，这才是谢遇灵魂离的原因。】

少年的柔嗓音很快传了过来。

很快的，手机振动起来。

可想起认识久的谢遇就要这样不见了，小妖怪又有些难过。

他灭手机，看着夜空中稀稀疏疏的星辰。

在家的时候，因为不想谢北泽担心，桃瓷一直没有提过谢遇的事，但不代表他完全不懂。他知谢遇这次是凶多吉少，灵魂也不知去了哪。

而谢的复活是一个意外，甚至是一个例外。

妖王是妖兽：【你希望他活着吗？】

桃瓷久久看着妖王发来的那几句话，没有再说话。

男人此刻正靠在沙发里，平日里整齐的西服被放在一边，黑衬衫的袖挽到了手肘，领的扣也解了两颗。来的手臂和膛上几乎密布汗。

分裂死亡对于本来说并不好受，谢北泽需要承受灵魂再次合的痛苦，一旦失败本也有可能死亡。灵魂合后将不再拥有分裂时的记忆。

桃瓷是陶瓷：【妖王，谢遇是不是要死了？】

指尖夹着的烟缓缓升起轻烟，却似乎仅仅是了拿着，并没有的打算。

从某一方面来说，谢遇和谢北泽非常相似，一个宁愿灵魂离也不想背叛自己对桃瓷的，一个宁可损失一个分裂也不愿意让桃瓷遭受危险。

男人微垂着，眉拧起，另一只手始终着眉心，明显并不好受。

妖王最近频繁前往人间界开会，似乎还有什么秘密行动，几千岁的老也学会了用手机发消息，而不是用传音。

何况，谢北泽一直没告知妖界医院院长的是，分裂的死亡几乎是注定的，他们的灵魂并不完整，无法长久地控制自己的，一旦发生意外，比如谢遇这次的事件，就有可能致使灵魂脱离。

小妖怪偷偷伤心了一阵，又开微信给妖王发消息。

倘若一个人生来就被保护起来，他会变得无知，还是逐渐成长起来。

桃瓷是陶瓷：【那为什么会死？】

黑暗中，远在城市另一边，谢北泽的电话响了起来。

桃瓷是陶瓷：【他灵魂不见了，活不了了。你们不想救他。】

妖王是妖兽：【桃瓷，哪怕是妖族，也有生老病死。谢遇会这样是他自己的选择，维尔偷袭他的时候，他其实是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