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赵瑾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恍若碰上了一块还冒着冷气的冰,还未等及顾澜清便受到从她掌心传来的凉意。
赵瑾钰开问“我的父母,舅舅还有阿日兰斯都离开了,你也要走了吗?”
“我来是向你别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顾澜清收回目光,站起来正离开。他怕再待去自己就会心。
“那我便留着这个赏赐,日后你若是有需要的,再开便是。今日你便退吧,朕想一人在这清净会儿。”说罢,女帝挥了挥手,已是朝顾澜清达了逐客令。
三日后静宝寺外
顾澜清跪在寺门外,闭着睛双手合十而立。
她面苍白的坐在床榻上,抬手将季月生前留给她的白玉簪取了来,一鸦青长发没了束缚,宛若瀑布般泻来,本就苍白的肌肤,在这一袭墨发的映衬更是显得有些透明,近乎无的双唇紧抿着,眉心之中宛若血滴般的朱砂痣,成了她面上唯一的彩。
方丈圆净握着一串菩提,极为熟稔的用手捻动着。他嘴唇上掀动念了几句晦涩难懂的佛经之后,才缓缓开“施主你都在这跪了三天了,还不死心吗?你尘缘未了,还是请回吧。”
“你对她可真是深种。”似是想起了什么,女帝的中闪过一丝追忆。
他看着依然跪在外面的顾澜清,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澜清表哥。”赵瑾钰开,嗓音沙哑无比。
不到半个时辰,顾澜清便回到了赵府。而此时赵瑾钰也醒了不多时。
如今事已落幕,他也没什么心思在待在这了。长安城虽然繁华,可终究不是他的栖之所。对未来所去之地,他心已是有了打算,只是离开之前他还想最后看一赵瑾钰。
顾澜清握着她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柔和“表妹,每个人都有他该的事,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说罢,他将她的手慢慢的拂了去。
听见朝着自己逐步靠近的脚步声,顾澜清睁开双,目的是血一般颜艳红的袈裟。
顾澜清的靠近让她觉到无比的心安,原本僵直的瞬间放松了来,她仰着望着逆光而来的顾澜清,空无神的双中多了些星般细碎的光彩。
“吱呀——”是推门的声响,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清淡的冷莲香随着他的靠近愈发烈。
“瑾儿。”一次顾澜清没有喊她表妹。
“我这一生了太多错事,我希望余时间能在这佛门中度过,借此来偿还我犯的罪孽。大师不要再劝我了,我意已决。”顾澜清定的回答。
“那便随你,能来到此也是缘分。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坐弟,缘空。”圆净说罢,拿起托盘中放着的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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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着黄红僧服的和尚推门而,后还跟着几个着灰衣的小沙弥,他们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摆放着的东西,似是由金铁制成,在阳光的照耀折着刺目光亮。
顾澜清朝着女帝鞠躬一拜后,便退了去。
他走上前来,坐在赵瑾钰边,抬手将她的长发拢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