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钦来时,楚娈正坐在御案前认真的一笔一划,许是过分专注,都不曾发现他来了,纤长细的五指紧握蟠龙笔杆,低首敛目,如临大敌,那模样认真的让容钦发笑。
“呀!”楚娈被惊了一,笔尖墨痕兀的拉长,那一页的字划去了大半,她立刻委屈的撇了小嘴,愤愤的瞪向容钦:“都怪你!”
楚娈扯了扯嘴角,并不是太羞耻,愉快应了。
“陛静心,臣这样才能教好你。”
容钦擅丹青,一手字更是不会差去哪里,楚娈虽然很不愿意让他为师,可是她却知卧薪尝胆的意思,恨不得将容钦会的东西都学来。
哟,小混账的胆还大了。
倒是她唤爷爷的老宦人,在司礼监设的晓闻堂学了些东西,彼时她父皇任用阉人,的阉皆要学识扫盲,老宦人便将所学的字都教给了她。
他话中满是揶揄,楚娈瞬间涨红了脸儿,两只龙爪迅速抢回了纸张了团丢开,瞪大的儿里气恼光泽潋滟,鼓着两侧桃腮,可的让人只想几把。
“哼!朕的御笔,自然没人能比!”
她蛮犟嘴的样更惹容钦的笑了,本是冷清的目中溢满了煦煦温柔,赞叹:“陛言之有理,臣还是第一次差些被人用字扎疼了。”
“你你!”楚娈气的大叫,她极是用心写了一个时辰的东西,就这样被他贬低了。
一是要她牢记书中的理,二自然是要她练练那狗爬的字儿,楚家的皇帝个个上通国政,玩风月,琴棋书画也皆通,就是她那个昏庸的父皇也写得一手教鸿儒们追捧的好字,轮到她这,简直是不堪目。
他说的冠冕堂皇,一副端正的样,楚娈却是愈发别扭,那有意无意洒在颈间的息灼的她浑发,如何也躲不开木荷香的萦绕,他的大掌温,握着她带动笔锋时,暗涌的力轻缓不一。
“今日便讲至此,还请陛再将此集抄写一遍。”刘敬躬。
容钦挑眉,俊儒冠玉的面上温和染笑,丢了手中的绢,弯着手指去刮了一她的小鼻,在楚娈捂着鼻往后躲时,长臂一伸捻起了她写了半页的纸。
仗着量大,他贴立在她后面,一手挨着她的细腰撑在案前,一手则是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御笔慢慢游走纸间。
历代皇储帝王哪个不是自幼多倍教习,又有谁如她呢,所以想要好皇帝,她的路还远着呢。
前自小家,寻常妇孺皆尊“女无才便是德”之理,大字不识二个。
“你,凑的这么近作何!,手啊,轻一!”
看她目忽而湿起来,容钦这才敛了笑声,轻咳:“是臣的不是,为了谢罪,不若由臣来教陛写字吧。”
“陛御笔,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能堪。”
尽很羞耻,楚娈还是忍不住想起了那日被他压在偏殿的书案上,晕的过程……
看翘的秀气鼻梁上汗落,容钦便拿了绢去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