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的板打在肉上,荣华哪受过这种苦嗷嗷直叫。
荣絮俨然没想到她还要继续行刑,缓缓站着,看向对面神无悲无喜的女孩,心里一沉。
柳青皱眉,神凝重:“表哥,还有心开玩笑,陛这般冲动行事怕是要激怒荣絮,后果不堪设想啊。”
景熹中,表兄弟两听了李宏的秉告后,气氛陷沉默。
“老臣,谢陛圣恩。”
“太尉还是退到一旁,板不长要是误伤了太尉可不好。”
人通报路上费了些时间,两百大板估计差不多了,徐自臻思忖着。
虽然是仰视,但气势也未落乘,荣絮暂时摸不清他们在捣什么鬼,不能妄动。可又不能亲看着荣华被死,扑过去对着被压制在地上的人劈盖脸地把人打得嗷嗷直叫。
无心欣赏行刑过程,安然对一旁静默的人:“相逢不如偶遇,朕今夜就宿在莲君中吧!”
以为这样她就能放过荣华,安然在一旁看着,神默然,就好像在耍猴戏似的。
她一会求安然饶恕,一会找母亲荣絮救命,叫声比杀猪还难听,安然听得不舒服命人堵住他的嘴。
荣临掀了:“侍恭迎陛。”
“啊,母亲,您为何打我……”荣华委屈不已,她向来仗着有个一品大员的娘横行霸多年,还是一回母亲帮着外人揍自己。
虽然是戏,但为了真实,荣絮手可不轻,她一边打边骂:“我恨不得打死你得了,逆女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了,竟然敢撞陛,非要让我荣家绝了嗣才甘心。”
柳青垂眸,语气淡淡:“我自然明白,表哥犯不着再提起旧事。”
她不信来世,不提行善积德,以前至少没作过恶,结果文渊却落得这般场。前往地府的路他一个太孤单,她送一个罪魁祸首去,也算是问他的亡灵,其它的一个个慢慢收拾。
“陛也真是心急,御花园乃是极佳的赏心之地,被荣家人的血沾染了,本都不想再踏足了,”他说着,冲柳青一笑:“说起来,那荣华也是好命,死都能死这么个雅致的地儿。”
为量比较小,巴微抬,一字一顿:“念在太尉三朝元老,劳苦功,朕才没牵连九族,太尉应当跪谢圣恩才是。”
“不见得,”徐自臻对他所说的并不认同,靠着枕轻笑:“表弟无需担心,你才半年对朝廷之事不甚了解。士族寒门之间矛盾早就不可化解,陛与文渊在这两年扶持了不少寒门的官员,荣氏一党再猖狂,也抵不过陛大权在握,天命所归。之前陛心存仁慈,手段不够狠厉,而如今文渊之死,已然压断了她对荣絮等人最后一丝仁慈。最近这碧霞怕要闹起来了,表弟应该明白,莲君不足为惧,切勿动手扰乱了陛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