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他回神,恭恭敬敬地行礼:“辰国十三皇聂云飞拜见靖皇陛。”
人又取了件白斗篷,为他披上。
宴会只是作为接待辰国来使,行约莫一个时辰,安然有些疲惫了,派礼官尽快宣布结束。
今晨安然已经派人跟辰国使臣说过,两国不会联姻,只以友国相交,而且还让人前往辰国送上手信,辰国几位使臣也不好再谈和亲一事。
屋传来那人的声音,男脚步一顿,又快步走庭院,影决然。
聂云飞沉了气,垂在侧的手寸寸紧扣,抬步迈殿。
“靖国与辰国互为邻国,交好多年,来者是客,十三皇不必多礼。”
聂云飞让人退,侧目看着他:“天没有白吃的午餐,本殿本就是为和亲而来,左右都是成为靖皇的侍君,本殿并不觉得委屈。”
安然看着他,觉得他与荣临的相貌不分伯仲,类型相似,虽一贵气,却没有荣临饱经蹉跎,百般隐忍而磨砺的大气。
形大的女推门屋,见男穿着一半隐半遮的香妃纱衣,人听到声音看了一:“殿,付将军来了。”
“宣。”屋传来女清亮的声音。
她正要回寝休息,却有人传话说十三皇有要事相商。
“可是殿,和亲一事已经取消,听闻靖皇并不男,您贸然……”不论如何,付笙都不愿意他与靖皇见面。
付笙无言以对,悻悻地站在门。
本来可以挪到明日,但今夜看辰国几位使臣似乎心有不安,还是去与他说,等蓬莱调兵至西河就会协助辰国退敌。为了方便,会面地就定在昌宁偏殿。
“不必他,继续。”聂云飞听脚步声就知来人,都没掀一。
聂云飞微僵,片刻后一把将人推开:“你我之间过往就此一刀两断,本殿不需要将军等。”
付笙听到他让人传话邀靖皇相见,便知了他的心思,心大怒,连忙赶了过来,如今再看这打扮,一颗心凉了半截,剩半截还是忍不住心疼他:“靖皇已答应派兵相助,殿不必委屈自己。”
昌宁外殿,夏茗与池落守在门外,见男款款而来。
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一步之隔时,付笙终于控制不住上前紧紧地拥住他,在他耳畔低声:“殿,我等你。”
聂云飞不再说话,信步往门走。
聂云飞厉声打断他的话,神冷漠:“付笙,你别忘了你是辰国将军,这回作为使者上肩负的任务,不协助本殿也就罢了,还千般阻拦,是不是非要等到国破家亡,你我皆为亡国,任人蹉跎凌辱时才能有所醒悟。”
付笙被他推开,背重重磕在门上,看着他迈大门。
“殿,你在辰国我便在辰国,你在靖国我便待在靖国,我等你。”
“陛,十三皇在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