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传轻轻冷冷的声音:“无雨,有风。”
“好。”
不论是谁,也不论死伤,那人必然会难过吧!对一只猫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边的人。
……
她兀自说得来劲,突然听到男如冰般清冷似玉般泽的嗓音。
男难得耐心:“将军说等回了皇城,要替草民与陛保媒,草民答应了。”
“不喝啊,那就一块儿聊聊吧!”
“天燥,东南风盛,将军,请务必要派人守好粮草。”
“军师,你这是又在夜观天象?”说着,她又问:“明天有雨没,这几日连续温暴晒,将士们都快受不了了。”
待慕容凤走过去,男已经将帷帽好。
仅仅一个字,慕容凤酒劲一没了,瞠目结:“你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所以,一般将军喝醉酒,将士们都不敢去与她说话。
男形修长,负手而立,手中握着一同是白的帷帽。
现如今碰到相貌不错的男女就喜撮合一番,瞥了一直站着不动的男,笑:“虽然不曾见过军师的容貌,但通气度非比寻常,定是于大家,等回回皇城我给你两保媒,杯喜酒喝喝,你们在一块生的娃铁定好看。”
帷帽左右晃动了一:“将军,草民不饮酒。”
“军师啊,不是我自夸,我们陛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大睛小嘴巴,肤跟刚剥了壳的鸡似的,白皙,很多男人都比不过她。”慕容凤夸赞起女皇来,恨不得女皇是她亲闺女似的。她年近不惑未曾娶夫,自然也没有嗣,年轻时与一位世家公两相悦,遭到对方家族阻拦,两人被迫分离,后来那人上吊而死,让她彻底对一事死了心,只想取得功名,为逝去的恋人争一气。
慕容凤直接坐在地上,双双垫在脑后,看着黑夜:“要不是陛,我还只能当个小兵,陛开武举,不论士族平民,能者为上,我才有机会爬到这个位置。”
“是吗?我说过这话,我怎的没印象,”慕容凤佯装酒醉初醒,讪笑:“军师啊,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喝多了说说胡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陛的媒哪是我敢保的。你若实在想嫁给陛,以后选秀的时候,我认你为义,到时候给你个名额……”
慕容凤是个话痨,蔚阳话少,自从这位溪芜公来到东河城后,她就多了个得力助手兼聆听者。军中将士谁人不知,慕容将军一喝醉就会把他的生平事迹都讲一遍,叨叨得人耳朵都快长茧。
夜幕低垂,星光斑驳。
“好,你放心,我一定派人守好,”虽然今日喝得有多,慕容凤意识还清醒:“军师,要不要去同将士们喝一杯。军中也有男将,很多打仗喝酒都不比女人差,你也能结实个伴儿。”
两颗围绕着紫魁星的辅王星,那科日渐黯淡的此刻已消失不见。
慕容凤听了乐呵呵:“有风啊,有风那还好。”
对应的不知是何人,那人是死,还是伤?
河拍打着河岸,鼓声咚咚,因酷暑难耐,西河城城关将士们正在休整,慕容凤特地让人搭了戏班表演助乐。酒劲上,她想去风,却在江面看到一抹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