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问,女孩缓缓垂帘。
“陛,看起来脸不太好,快回寝好好休息吧!”徐自臻从她上移开目光,话语虽然是关心,却也不乏送客之意。
心里一窒,安然一个没稳住跌坐在地上。
她的语气格外笃定,男人看着蹲坐在地上的人,神苍白,竭力维持冷静,眸光闪烁着里面的信任脆弱得宛如胎瓷,一摔即碎,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待她离开后,男人对着彩绣锦屏说:“来吧!”
为什么偏偏是你。
不要再查,是因为查去会有更多的失望吧!安然静静地坐在地上,一颗心仿佛坠谷底,摔碎成无数。
她突然不想再追究去,只想给徐宥辉解毒,让他健健康康的就好。
轻而稳的脚步声传,男一明黄纹着鸾鸟锦服,端眉修目,气质清冷。
安然攸尔抬眸,与之对视。
“陛圣明。”眸微黯,可惜理由却不是相信他,徐自臻收回与她握在一起的手,冷笑:“可若我就是利用陛这般心理行事呢!”
相信吗?问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一开始他就欺骗算计了她,她哪可能会相信自己。
这样就够了,徐自臻轻叹了声:“那么陛,不要再查了,我会派人奉上解药。”
“若是我的,陛要如何置我。”
虽然安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了几年,但她一直不敢放心去相信人,害怕一旦相信了会跌万劫不复。所以对待他们这些枕边人也不敢全心信任依赖。
如果不是他,也是自己的男人之一。
徐自臻笑意尽褪:“自然知,但我不想给。”
却也看过几斗剧,多少知套路,就算有证据也未必是真的:“明明知嫌疑毒最大的是你,所以你更不会这样。”
良久,她开缓缓:“自臻,我想相信你。”
听到安然来时,他让他待在屏风后,显然就是让自己看她的态度,柳青冷笑:“说来说去,还是表哥棋一着,不仅摆脱了嫌疑,还赢得了陛的信任。”
董芮与她形同陌路,没有动机,荣临一门心思想着报仇,还要依靠于她,不会贸然得罪她,徐长清虽然任骄纵,心思浅显,那么……
“陛还没回答,若毒真是本的,陛应当如何。”
如果把后比作职场,自己差不多就是小白一个,而他们这些人早就千帆阅尽的大boss。
沉默突袭,空气骤然变得凝滞。
她不敢去信,却也不想去怀疑这怀疑那,得心里疑神疑鬼,面上还要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般继续过日。
“自臻,你可知解药。”
四目相对,似乎有暗在其中汹涌翻腾。
他心里微痛:“陛可曾相信我?”
安然咬着唇,一字一顿:“不是你。”
“我记得表弟曾今深陷后宅之斗时最讨厌这些阴私手段。”徐自臻幽幽。
如果是他,她又能如何,拿他治罪吗?
“你也好好休息。”安然缓缓站起,撂一句话,近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