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十六岁时曾经说过,如今再说一遍,却不是如当年只是区区一诺。
七月二十七,战报传到上京,胜败皆有,双方你来我往,互相胶着,南越皇帝似乎丝毫不在意颓势,筹划着一场又一场血腥的屠戮和攻,骁骑军兵力尚能抗衡,先倒去的却是人心。
七月十六,南越派先行军趁夜烧毁粮草,骁骑军粮草辎重,不堪重负,南越援军赶至,骁骑军无力抵抗,痛失九横关。
“呜……”
她捂着嘴,掩饰地咳了咳,安叶魏紫:“不会有事,我信他。”
历史的书册,终究在这一天,展开新的一页。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是酒池肉林里的役走狗,是亡国偷生的苟且蝼蚁,还是硝烟战壕里殊死一搏的自由雄狮。
烈日,蹄溅起尘沙飞扬,旗帜迎风而展,金的阳光洒落在上京城城门,东方光芒愈盛,大和战士长枪银甲,气氛肃杀,在这样好的日,奔往九死一生的血腥之地。
这一战,为护我山河,也为了结一场跨越五年的血仇。
“以后,我们的日都是甜的。”
六月底,南越直指九横关,双方血战七日,骁骑军险胜,南越兵退数十里,然而大和军势亦不乐观。
帝喜,御驾亲征,士气大受鼓舞。
“别哭了。”他摇轻笑,摸摸她发,“等仗打赢了,我回来娶你当将军夫人。”
叶魏紫找陆舜华说起此事,眉目间忧虑一天天叠加,成了彻底的焦烂额,甚至没有注意到她的针线扎破了手指。
东方既白,一切都会有答案。
恩恩怨怨总算走到。
不知何时,乌云散去,旭日初。
六月中,江淮与戍守九横关的赵啸澜汇合,合两军之力,暂时稳住前方局势。
几场险胜和惨败后,从某天皇帝令斩了一个逃兵开
血到衣裙上,她看了两,涌起一阵恶心呕。
不畏生前名,不惧后事,少年横刀立,利刃鞘。
叶副将走过来,轻声提醒:“该发了。”
打到现在,时间越久,人心越散。
叶魏紫想要说什么,陆舜华扶着额,虚虚说:“你也要相信姚黄。”
答应你,一定平安,长命百岁,活的比任何人都久。”
轻轻的吻落在睑,江淮看着抬忍泪的陆舜华,说:“绣好嫁衣,在家等我回来。”
陆舜华。
叶副将将护心镜接过,到江淮的怀中,交代几句,便同大军一发。
赵啸澜伤重未愈,退守隐州,叶姚黄挂主将,渲汝院文官赵京澜随军征,任副将。
消息传回上京,一时人人自危。
叶魏紫嘴唇嗫嚅,最后狠狠了。
大和九年,六月,昔镇远将军独江淮主动请缨,挂帅骁骑军,领兵援助边境。
陆舜华哽咽声乍停,咬着帕不说话。
桃花败尽,天过,盛夏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