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麻木不仁的怪,心里除了疲惫还是疲惫,莫说悲伤苦痛,她对疼痛没有知,她心里明白的很,她就是一个怪。
——“我们六六啊,是天底最可的姑娘,要也应当天底最好的郎君。”
她说:“当年你、你死后,老夫人回了上京,哭得太久,睛瞎了……”
负责葬的老仆说陆老夫人葬在一棵老槐树,他指了个东南方向,说一个大约方位,在距离老寺庙二里地的地方。
倒是真正的尘归尘,土归土。
——“你爹爹他……唉罢了,以后祖和你相依为命,有祖在,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
可怜,太可怜。
她有些茫然又有些仓皇地捂住自己心,手掌一片平静,没有任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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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舜华又开始摸自己的腕骨,“为什么?”
叶魏紫差人看过,那儿只种了一棵老槐树,不意外,树底就埋着老夫人的尸。
友,这一沧海桑田都不会变。
——“六六,江淮他……不嫁给他好不好,
可惜匆匆<其雾(刀留糖)|PO18臉紅心
想到祖,陆舜华一阵恍惚,她的心麻木太久,突如其来的刺痛竟然让她晕了片刻。
顿了顿,又:“瞎了没半个月,便发了疯,一平安河,嘴里念叨着要去找你和恭谦王,阿宋找到她的时候,尸都泡烂了。”
夕阳的光洒,给山路上的两个影蒙了层昏黄。
叶魏紫弓着顺气,指了指黄土小尽的一棵老树,说:“就在那儿。”
陆舜华走到树边,默默跪,向着夕阳落山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
陆舜华顺着看过去,细小碎石铺满的路径尽,太阳一分一分落去,那儿的路很平坦,无碑亦无坟。
窸窸窣窣地站起来,陆舜华把自己拢得更紧。她抬凝视着不远的老槐树,神无波无澜,说:“走吧。”
叶魏紫更不忍心,几乎是可怜地看着她。
第一个,磕陆老夫人一世。
第三个,磕她曾经辜负过的一切。
叶魏紫默不作声地跟上。
陆舜华抱着双臂靠在树上,闭上睛回想了会儿刚才叶魏紫讲的话。
第二个,磕她亏欠的八载旧时光。
她像是自言自语地问:“祖是怎么死的?”
她没有命在,也不是活着,她唯一的执念就是在祖的坟前为她一首渡魂,让祖能够魂归故乡。
但她早已经料到了。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已经变成了怪,人都是有的不是吗,可她没有,祖待她是如何好的,她心知肚明,在得知祖死得如此悲惨后,她心中最大的想法竟是“果真如此”。
叶魏紫撑着棵树扶着腰气,闻言回,面不忍,轻声说:“投河自尽。”
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这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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