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上多大劲，他生怕一碰那半节骨tou就会咔嚓一声被折断。

命令守在原地的沈鹰chu去后，huan喜气鼓鼓地拽着相公往外tou走。

“你是木tou脑袋吗？小jie都这样了，还能伤了你的宝贝小少爷不成？”她倒是真忘了谁才是顾家真正的主人。言蹊把自己折腾成这样，huan喜恨死了不告而别的顾夜了。

沈鹰捂着她的嘴，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往外跑。

门紧紧地合上了。

言蹊也缓缓睁开yan，扑簌簌的yan泪往外tiao，她望着他的脸不讲话，顾夜xia意识侧过来不敢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疤。

“你不是死了吗？”她声音虚弱却忍不住赌气抬gao了嗓音。

刚说完一句话就大kouchuan气，脸上两坨诡异的chao红。

顾夜犹豫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tou，才碰到就被她偏tou躲过。

“对不起。”他无意冒犯。

对不起什么？

不告而别还是隐瞒真相？

言蹊瞪着yan睛看着他躲闪的目光，语气jian定：“把面ju摘了。”

“不……”他虚弱地拒绝，手xia意识挡住自己的脸，生怕一不留神就吓到她。

“你以为你是谁，当初我那一shen疤都没吓到自己。会因为仇人脸上的疤痕被吓傻吗？”藏在被zi里的手揪紧床单，xiongkou剧烈地起伏着。

两人僵持了很久，言蹊脸上的红chao渐散，顾夜无奈地撇了撇嘴角：“你都记起来了？”

“是啊，所有一切不都是你计划好的吗？你心怀大义把自己的妻zi送给贼人，利用她铲除心腹之患，你知dao不guan长风zuo了什么事，他的妻zi言蹊，那个傻zi都会因为ai他原谅他。可你有没有想过，她能不能原谅自己？她也是帮凶，临城的叛徒，言家上xia八十余kou的命，整个临城的孤魂野鬼会放过她吗？可如今，你换了shen份就是为了摆脱你曾经欠xia的那些血债吗？”

她艰难地爬起shen，抬手用力地撕开他的面ju。

狰狞的疤痕盘踞着原本英俊的面容，半边脸扭曲如同中的恶鬼般，她放声大笑，yan泪却控制不住地往外淌。

蜡黄的脸颊上，深陷的yan窝红zhong可怖，yan里满是绝望。

“引诱我步步到此。长风，呵，不对。是顾公zi，你可有半分时刻不再算计。”藏在被zi的手紧握，指甲嵌ru骨肉，剧烈的疼痛让她忘记肺bu针扎般的痛楚。

“即便之前也是假装失忆的虚qing假意吧，如今你要逃，是玩nong够了吗？”

“够了！”顾夜承受不了她悲怆的哭诉，她的嘴唇已经发紫，shenti颤颤巍巍似乎xia一刻就会倒在卧榻，魂飞魄散。

“够了？怎么会，你还没把长风还给我呢。”一kou殷红发黑的血吐了chu来。顾夜连忙伸手挡着，男人再也止不住自己的qing绪，布满血丝的yan里沁chuguntang的泪砸在她的脸上。

他搂紧她孱弱的shenti，骨tou硌得彼此生疼。

“你把长风还给我好不好。”她声音ruan了xia来，一遍又一遍地哭求。

言蹊早就死在临城了，活着的小哑巴唯一的期望就是找到长风。他若是也死了，小哑巴该怎么独活。

“对不起。”顾夜说不chu答应的话，他连自己都无法确认如今的他究竟该叫长风还是顾夜。本以为长风死了，言蹊就会开心一dian，放xia过往开始新的生活。

可她这样折腾，他又该如何是好？

一kou接着一ko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