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幼幼是被窗外叽叽喳喳飞过去的鸟雀声给叫醒的。
睡梦中的男人不似梵清和那般,从小着金汤勺,边永远有一大帮人鞍前后的伺候着。好像从第一天遇见他起,他就一直这样怯怯的、小心翼翼的。
爻幼幼着气在商的帮助扶起汐楼将药给尽数喂了去,见他慢慢转,这才嘱咐商添五碗再煮第二碗,自己则继续留在琴室里,照看汐楼。
爻幼幼端了,替汐楼掉额上冒来的冷汗,打了一屋的被褥跟商买回来的药材,足够给汐楼再一次药浴顺替换掉已经捂了许久的棉被,坐来的时候,爻幼幼这才发觉自己似乎亏欠了汐楼太多。
原本昏暗的房间已经盛满了正午的太阳,她保持着握住汐楼的姿势趴在他床边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脉象很弱,看起来保持这种状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细细翻看了汐楼的瞳孔,又大略扫了遍他消瘦了许多的,在确定他上并没有什么足以致命的伤后,这才稍稍松了气。
商回来的时候,东边的天相接的地方已经隐隐有了明亮的橘黄。
爻幼幼知他在秀苑里从来不卖更不卖艺,可上回为了挽留她,偏生还要迫自己媚态。对比自己,从来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连姓名份都吝于告知。
商见有了主心骨,眶虽然依然红通通的,但至少不再像门时那般手足无措。他从爻幼幼手中接过碎银跟写好的药方,了把泪飞快的跑着了琴室。
2-13醋意
手心里攥着的人温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今早两副药汤一次药浴让汐楼看起来脸明朗了许多,爻幼幼又重新替他把了把
汐楼的病并不难治,只不过拖的时间太长,加之这副的主人又不知什么原因郁结于心。
爻幼幼将汐楼的手重新放回被里,替他掖好被角。睡梦中的汐楼依旧皱着眉,似是在急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爻幼幼揽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示意他放松,也不知是她的气息染了汐楼亦或是其他原因,原本紧拧着眉的汐楼终于面稍缓,爻幼幼这才放心了琴室,去一旁的厨房挑了些材开始替汐楼熬粥。
“这些银你先拿着,照着这个药方去城里抓药……对了,琴室的厨房里还有火吗?我先给汐楼熬些吃的……”
第一锅药材熬够了时辰,煮完只滤来一小碗深褐的药汤。
她拉着汐楼的手,受他指尖被琴弦勒来的薄茧,心里忽然有了打算……
爻幼幼忙将自己的手呵了,探被里摸到了汐楼的脉门。
在夜风的照拂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爻幼幼跟着商了汐楼歇息的房间,燃了蜡烛,一直走到床边时这才发现原本清新俊逸的男人此时正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