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容歌没有义务化治愈他,她把亵衣拿起帮他穿上,亵衣宽松,也不至于摩挤压伤。
纪珩望着她的背影,轻飘飘吐几个字:“你也要听话。”
说到这又觉得都到这地步了,脆好事到底,从衣裳撕一块净的布去溪边打湿。
好吧,好吧。
纪珩神一瞬间变得阴冷,放一条细如发丝的黑蛇,语气轻柔:“你要听话。”
纪珩拿着白亵衣,低着不吭声。
柳容歌突然觉得浑起了层鸡疙瘩,抬望向纪珩,他却立低。
纪珩费了九二虎之力才把上衣连扯带拽脱来,八条大小不一的蛇跑,钻到草丛中躲起来。
穿完后柳容歌见他脸还是不对,不过......
柳容歌把两件掉的衣裳捡起,丢给纪珩那套白的亵衣亵,自己把外层那件裹上。
纪珩的伤得更严重,但这么着的样确实不好脱。见她看着他的思索,纪珩装的乖巧温和样再也维持不住了,神阴沉来,手握成拳。
她是吃不吃的格,现在纪珩这么一,她也觉得自己要表示表示,从怀里掏一个小瓷瓶,走到纪珩面前蹲:“这是创伤药,我没舍得给别人用,就给你用了。”
如果柳容歌捡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受伤少年,她不用多说就会救他,但是纪珩是个危险人,不有没有想杀她,她都不会主动救他。
纪珩用黑白分明的看着她,弯起睛对她笑。
柳容歌正要开,纪珩却突然抬:“谢谢你昨晚救我,当时不得已,用蛇威胁你,我很抱歉。”说完一抬手,缠在柳容歌手上的蛇一放开,弹到地上,歪歪扭扭钻回纪珩袖袍里。
柳容歌一边暗恨纪珩吃准了她心的,一边默默妥协:“你这破烂的衣裳脱一,我给你上药。”
纪珩摇摇,一副不好意思麻烦她的样:“不是......”
黑蛇从他手中脱离,钻柳容歌密的乌发中,隐去形,和她的秀发为一。
听着她起的轻微动静,纪珩靠在树上也悠悠转醒。
柳容歌醒来时,天刚刚亮,天幕呈一片鸭青。这一觉也没睡多久,但对长期提心吊胆逃命的她来说,短暂的睡眠让她无比满足。
柳容歌再傻也知纪珩对于自己残疾的双十分自卑了。难当初自己就是因为看了他的就被他记恨上了?
人可破此局,那她是非这世间之人的破局人,亦或是......她便是死局。
他的心理问题该多严重,才会到这种地步啊。
柳容歌回来后,把伤附近的血污净,耐心地给他上药。
柳容歌皱眉:“怎么?嫌弃啊?”
如今他收回了蛇,放低了姿态,退步的委屈样,柳容歌还真拉不那个脸甩他自己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