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歌忙:“当然不是,这样叫很好。你、你怎么来了?”
她转过,见纪珩在她后,坐在轮椅上抬看她,面无表。
她连忙用笑掩饰慌张的表,又听纪珩:“怎么?三不喜我这样叫你?排行来说,我应当这样称呼你才对。”
他说完,面无表的脸突然挤一个笑,明是五官还带着些许柔和的稚气,里却明的成熟。诡异堪比婴儿成人表,面容和在完全两个人。
纪珩坐在轮椅上,比她矮了许多,柳容歌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楚看见他密的睫,轻轻扇动,在底投一片暗影。
明明他盯着地面,柳容歌却有种自己被盯上的错觉,背脊蹿上一凉气。
柳容歌指甲狠掐手心,天啊,找死为什么要捎上她。
纪珩眨眨,脸上还挂着和神不符的笑容,垂睛看地上的雄黄粉末。
他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回答柳容歌上一句话的问题,但仔细一想,总像是在知柳容歌心的想法,在威胁她一样。
纪珩的神常年阴鸷,如今弯着睛笑,突兀中透着阴森森的凉意。他的轮椅碾过雄黄,来到柳容歌前:“应该是不能的,别说对付那细蟒了,对付稍微厉害的小蛇都不行。”
柳容歌哭无泪,责罚什么啊,依纪珩那莫名其妙的,就丫鬟刚才那声恐慌的低呼,肯定被纪珩记恨上了。
他手放在与扶手同的轮上往前了几步,木轮摩鹅卵石小路发“哗哗”的响声。
这么把丫鬟支走了,只希望纪珩没记住她的脸吧。
丫鬟本来还因轮椅上少年明净尘的面容看呆了,如今被这表一吓,低呼一声,抱着的包着雄黄的药包嘭地掉在地上,咕噜噜了几圈,洒了一大半来。
“三昨天说会来找我,可你没来,我就来找你了。”
柳容歌在心里默默叹了气,低对丫鬟说:“这小事说什么罚不罚的,去叫人把这一地的粉末清扫一。”希望她的话能给纪珩一种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暗示,饶过丫鬟。
柳容歌仔细回忆自己一言一行,应该没有暴什么吧......可对上纪珩那幽深的,总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她一个成年人,为什么要怕一个看见她
柳容歌看着他忽闪忽闪的睫,发现她以前从来没见过睫这么长的男生,心底的畏惧突然少了几分。
丫鬟这才回过神,猛地跪在地上,请求柳容歌责罚。
他的五官深邃端正,但还未褪去少年,从的鼻梁和线条利落的颚中可以预见他以后冷峻的面孔,不见血的唇让他带着一种雾气沉沉的阴郁,上苍白的肤,浑都笼着寒气。
柳容歌这才想起地上洒来的雄黄,故作镇定:“这不是叫人买了雄黄,打算给你送过去嘛,也不知能不能克制你院里的那条蛇。”
纪珩也不说话,抬起在丫鬟背影上扫了一,未停留,随即转到柳容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