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正式文件?”黎昼用尽量平稳的声调发问。
尊敬他的属自然不少,觉得不愧是上面派来的,但畏惧甚至不满他的却更多,毕竟,这种放的行事风格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
黎昼听到这还没觉不对劲,毕竟对方说的是“那些”,他冷淡地问了句:“只是这个?”
其实,属这种反应已经让他猜到答案。那一瞬间,他心脏重重了几,惊慌侵袭他,哪怕曾经遇到比这严重百倍的事故他都能面不改。
对方停顿片刻,蓦地笑了,“黎队啊黎队,你都快走了还这么,既然有话要问别人,是不是该摆请……友善的姿态?”他本来想说“请求”,但黎昼那脸愣是让他把这个词憋回去。
属犹豫片刻,鼓起勇气讲来:“就在昨天,通缉令来了。”
只要他手,宛秋不会有事,明明之前都没被问罪,甚至,警局后她还被无罪释放,为什么突然一这样?
“通缉?”黎昼睛一眯,散发几分危险的意味,“抓谁?”
黎昼在办手续时随一问:“发生了什么?”
员警一哽再哽,表也十分窘迫,好像害怕说来以后黎昼会暴怒。
黎昼微微蹙眉,“别废话。”
跟他关系还算密切的属,把他送到大门,黎昼一路无话,脸上也没什么表。临到要上车,黎昼忽然开:“非要我亲自问,是么?”
对面的警察愣了会,糊其辞地说:“哦,没什么,谢黎队这阵的带领,也恭祝您调回原职。”
但骤然起伏的绪还是很快被他镇压来。
警局里没人吭声,大家看似有条不紊地忙活自己的事,但时不时,他察觉到有看好戏的目光投注在自己上,有的甚至掩嘴窃笑,以为他瞥不到那幸灾乐祸的表。
“哈哈,跟您开个玩笑而已,您哪犯得着求人。”
这寒暄的话未免太过官腔,明显是敷衍。黎昼当然听得来,但他没有为难对方,也没继续问。
他声音很低沉,哪怕稳稳地说话,也会让人觉严肃。
因直播而落网的,人数不要太多,有的要坐牢。上千上万也只有宛秋一个人运气那么好,能全而退。
但黎昼还是不慌不忙,毕竟,他的份摆在那儿,市局甚至央局都没权力置他。这帮人看他再不都没法动他一指。
的警局,也就是S市的市局,办理调职手续。
属立刻正襟危坐,咳了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先前那些女孩……她们不是搞直播吗?现在要被问罪,严重的……”
黎昼没再问什么,一径坐上车,踩油门。
“是的,但抱歉黎队,我不能给你看,因为你已经被调走。”
在这里待了三个多月,就把直播和换妻都解决掉,这对地方警局来说可是大案重案,耗时往往年计,这么短的时间想都别想。过程中,突袭6次以上,员警平均加班加都超过时,最忙的时候连续三天不眠不休。
太突然,平地一声惊雷,至少,黎昼从未想过这种结果。
黎昼今天一过来就嗅到了不详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