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山愣是等他闹腾得没劲儿了,才撑着坐好了,搂着人的腰,勾着,着尖儿,完成了这个吻,留一意犹未尽的酒香。然后去解人衬衫的扣。
杜洛城冷看着,忽然就觉得那件衣裳红得十分不顺,从人手里夺过来,往床一扔。
他不由分说地扑过去,将人往床。尖尖的牙咬在人唇上,生生咬住血来,再用卷了送去,带着血腥气在腔里横冲直撞。没有技巧,全是。说不的很混又烈的,全发在这方寸之间。
蓄了力气,趁上人不注意,一使劲儿给人在床上,上颠倒,压在人骨上,也不怕给折了。手掐着他脖,没没尾地问:“错了没!”
他恨恨地压着声音:“要有窗,我现在就给你扔外边儿去!”
行得太温柔了,导致杜洛城底被伺候着,还能分一心神来想事儿。有些事不经细想,他是越思越想心恨。
肩胛骨磕在床上,薛千山不知这人唱的哪,愣了一。听见人问,才反应过来。一面笑一面连声“错了”,又摸着小少爷的手,哄着人把手拿开。
被放开时角泛着红,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很神地盯着他的睛,好像要通过那两颗琉璃珠看透他的心。
薛千山给人收拾完了,去肩上给人咬来的红印,渗来的血都涸了。然后又去够那件被抛在一边儿的衣裳。
“别介啊,”薛千山摇了摇,语气还是笑着,“您让我穿什么回去呀?”
他转过背对人,声音幽幽地飘过来:“反正你也不要脸!”
折腾完天都亮了。场里少有窗,一星半光亮从里外屋之间的帘透来。
小少爷也没拦,只是往后一仰,嘴上却不饶人:“谁他妈答应你了!”
薛总裁偏偏好整以暇,瞧着人神都被撞散了,一缕发垂来晃着,还要逗他:“要不您也给我怀一个,就能名正言顺我们家门儿了。”
杜洛城被人以这样一副哄小孩的态度对待着,也觉得没意思,悻悻地放开手。正想从人上去,埋在里的东西却骤然一,正正碾过凸起,教他了,惊着伏在人上。然后顺理成章地被人捉着手腕压了回去。
小少爷就咬着唇不说话了,睛还瞪着他,手上却自暴自弃地解起自己的衣裳。
他往人摸,碰着将西装布料起来的地方,很地用掌心去。凑在人耳边:“它答应了。”
薛总裁无奈地笑,很好脾气地去捡了回来,慢条斯理地坐他床边儿系着盘扣。
小少爷先前还能变着花样儿骂,现在话都不成句了,咬牙切齿吐一个“”字,拿睛横他,但里蒙了一层汽,实在很没有威慑力。
那人了里屋,他其实也没什么可的。回了一会儿神,手上的粘腻胡乱在衣裳上了,捞起酒壶,就着壶嘴儿将剩的酒仰饮尽了,就往里屋闯。
动作变得激烈,一地又深又狠,故意想要他分不了神,全心全意地投海。
他眨了眨,收回目光,不知看着哪儿,抛一句:“里屋等我去。”
回应他的是炽而真诚的目光,但又笼着一层意,不叫他被灼伤。那目光明明白白在说,如果剖开他的心,里边被血浸的每神经都写满了三个字――杜洛城。
温柔而凛冽的、带着烟草气的气息一包裹上来,他的眶就有发涩。怨恨与意之间的界限一模糊起来。他一时间怔住了,敞开唇齿任人攻城略地,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