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柔韧的膛上,仔仔细细把两个字写完,斟酌的间隙又觉得这人也太没反应了,连腔的起伏都不太明显。于是一面不动声地继续往写,一面使坏地用小指蹭过人立在空气里的乳珠。果然听到传来一声闷闷的哼,手的肌肉也跟着瑟缩一。――这才对嘛。
墨汁的香气在屋里还没散,那种腥膻气又渐渐弥漫开来,混合一种介乎雅俗之间的诡异的意味。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然而叫人上瘾。
“七郎题赠”四个字写完,他退开一,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凌厉的肌肉线条上他放逸的字迹,漂亮极了,就是好像还少了什么。他忽然后悔没有把私章随时带在上,不能掏来给人盖个章,使这一幅景成为完完全全的他的作品。
薛千山捧起他的手,看着指尖那一晕开的红,觉得红得几乎有惊心动魄。一刻便顺着意志,伸了碰上去,舐,将那红吞了净。
杜七在这一张不洇墨的上好的宣纸上,一笔一画地,写着他未完的作品。其实只剩一个题款了,他原本要正正式式写上“杜七题赠”,但既然换了个地儿写,他也决定换个写法。
杜七半晌才撤开了手,定定地痴痴地看着自己这一幅绝世的佳作。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被人了怀里。
在一个俩人已经负距离接的场合谈钱,让人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儿,就跟他妈被人嫖了似的!这种耻辱简直是言语所不能形容的,脏话也没用,少爷曲起手肘就往后给了人一肘。
他思忖片刻,在办公桌上一阵乱翻,找一盒印泥来。指上去,蘸饱了红,而后落在题款之,面前人的肋骨上。
少爷发过后畅快了,也就懒得提方才的事儿了。倚着桌扣被解得一颗不剩的衬衫扣,衣裳都皱了,再看面前的人还是那么一个整整齐齐衣冠楚楚的样,好像随时能喊人来开个会一样,觉得不平衡极了。
湿冰凉的落在肌肤上,叫薛千山不由自主颤了一颤。一笔落歪,杜七抬一瞪:说了别动!
薛千山连忙应声,也知这人要嘛了。真一动不动,放缓了呼,任人发挥。只顾着看少爷半垂着睫的专注神态,受着温的气息拂在膛上。
写,钱还是照样,啊?”
拽着薛千山衣领把人拉近了,熟练地顺领的盘扣解去,直到腰际,看那一片衣襟跟女人的旗袍一样在前晃着,还觉得不够,再扯开一,才满意地停手,欣赏着整片来的膛,壮泽,线条介乎锋利与畅之间。
碾着凿深,杜七心神都要被撞散了,什么气都抛到脑后了。一来二去的,快顺着尾椎一路往上窜,更是忍不住主动迎合起来。
少爷目光在上面打着转,忽然又动起了心思。拿过那一支笔,把人往桌沿一,警告一句别动,接着不紧不慢在砚台里掭起了笔。
薛千山猝不及防,被人没轻没重撞得哎哟一声弯了腰。缓了片刻,也等人气消了,忽然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往桌上一,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的动作也发起狠来。
不是沾上去就行了,指尖在上面了又,几乎将红墨晕成了墨团。薛千山恍惚觉得从他指尖碾着的地方传来了的度,穿透肤,烧到了腔。似乎是真有人放了一块炭上去,烙了永恒的痕。――这真成了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