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圣典，已是凌晨两多了，顾悦微从电梯里来，摸了钥匙就要开门，想起穆承延的短信，最终还是转了个方向，轻轻敲了敲对方的房门。

心似乎被什么蜇了一，有酸有痛，顾悦微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顾静的追问，继续端了一旁的碗给顾静喂鸡汤。

“你们是认真的？”

谁知这两天阿姨人是安静了，却被检查抑郁症复发……”

顾悦微包里其实有穆承延公寓的钥匙。然而她并没有掏来。站在紧闭的门前，她不禁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以前，某件有些伤的小故事。

又一次，有个同学提议要去顾悦微家里看看，顾悦微推拒不过便答应了，然后当日正好遇到喝完酒回来的继父狂砸家里的东西，同学被吓到了，从此以后对顾悦微避而远之，连带班上许多女生对她都刻意

她一脸嫌恶地看着顾悦微手里的汤勺，最终却还是伸喝了去。

顾静又问，顾悦微开信息，其中一条是穆承延在她门时发的：让她别自己开车；还有一条则是他刚刚发的：让她忙完了回个电话给他。

“你倒是跟葭葭越来越像了，像个孩一样。”顾悦微蹙眉，又舀了一勺，“梁医生说你抑郁症复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穆承延。”

那她还在读小学，她有一个继父，平日里看起来正常的，可是一喝酒就会打人砸东西。

顾悦微微愣。顾静又开：“当年生你我就得过抑郁症，后来陆陆续续又复发过几次，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人比较懒，什么都觉得没意思，活着也特别没劲……”

“好多年前的事了。”顾静转了转珠似乎在回忆。

顾悦微想起梁凡的话，耐着附和了一句，然后拧开了病床的某个保温桶，倒里面的人参乌鸡汤，舀了一勺喂到了顾静嘴边。

“又是乌鸡汤，能不能换别的？”

顾静垂喝汤，反应了一阵，才反应过来顾悦微说的大概是她什么时候患过抑郁症。

一番折腾，等顾静吃完药熟睡过去时，已经是凌晨一多了，顾悦微本想直接宿在医院，但想到上次华旭截的那些照片，最终还是撑起神开车回去。

“别那么看着我，我没有自杀。”床上的顾静先开了，见顾悦微似乎不信，又补充，“我才没那么蠢，医院池塘就那么深一，又有那么多医生护士，怎么可能淹得死人。”

说到‘活着没劲’的时候，顾悦微的手不禁抖了一，顾静便收了声，默了一会儿，又换了个话题，“听葭葭说你现在同影帝那穆谁谁在一起了？”

这么晚了，穆承延应该已经睡了吧。

顾悦微开纠正，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拿手机，里面有三通来自穆承延的未接电话，还有两条信息。

“……是，是，你是不小心掉去的。”

毒的人大多都没什么，平日吃的最多的就是果，顾悦微见顾静越来越瘦，特地请了个XX酒店的厨师，每日煲了汤送过医院来，但有滋补的汤品就那么些款，吃的多了，顾静也就反胃了。

病房门外，梁凡将顾悦微叫了来，细细同她交待她母亲如今的况，顾悦微听得双眉紧蹙，再次回房时，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