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拖着一复发的伤闯了王府的据,赤手空拳地杀人、夺剑、继续杀人,杀那些早就看不惯他、一上来就死手的人。
人声迫近,庭院正门已经被撞开,惊呼咒骂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越来越近。
夜琅试着靠近花向晚,但是他也已是弩之末,何况花向晚真的狠了心,在脖上留了血痕。
“你!”
“不行!我要带你走!”
“那是叛逆者的神。本王不容许边有这样的人,惩罚他是要让你们看到阻碍任务实行的代价。”洛阳王漠然看了一倒在尘埃里的血人,又:“扔到野外吧,不必脏了本王的地方。”
从死人堆里爬来,对于一个从小生死的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喜悦的事。他喜悦,是因为有机会能再见花向晚,他第一次有这么多话要对别人说。
“你本要逃亡,是为我才回来的,又受了重罚,我没脸杀你。”花向晚步伐踉跄,打开了院落一扇侧门。她望着门外平整开阔的大,说:“但我们的分也到此为止了,再相见时,我们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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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走!但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回来找你,我一定要带你走,我一定要得到你!”
去一个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我要每天都抱着她,我要对她很好很好……
转过,花向晚病容憔悴的脸上写满不解和愤怒:“你疯了吗?为什么杀人?他们都是你的同伴啊!只是因为他们对你不好?”
他居然没有死,还获得了自由?
“不曾……”
一直杀到满地尸首,他也踉踉跄跄没法站稳。
花向晚,你一定要好起来!好起来,我带你一起走!
花向晚才要剑,人却摔了。
他上的伤裂开了,沾上了污浊的泥土,已经红化脓,上着脏兮兮的不明。
“花向晚,你在哪儿!?”
然后他转,走上回路。
他晕了过去,挥鞭的人停了手,:“王爷,他已经疼晕了,要不要泼激醒他继续?”
他闭上,呼着冰凉且还带着死尸臭味的空气,受那种几乎要把肺撑破的觉……
夜琅不去抵在咙上的剑,抓住她:“跟我走!”
洛阳王垂眸,答非所问:“你有没有看到他放直视本王的目光?”
也是被打到意识模糊之时,心里唯一的声音:我要带她走!
她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夜琅会回来,为什么要对同门手!
“你现在就会死得很惨!”
花向晚听闻,十分随意地将剑横在自己脖上:“你我保证你什么也得不到。”
“放手!”
一柄剑架在他脖上,冰冷的剑锋划破他的肤。
夜琅浑疼痛,手里的剑已经握不住,看着花向晚倔的目光,他简直要气死:“蠢货,跟着洛阳王,你迟早死得很惨!”
她挣扎着爬起,剑尖抵在夜琅许久,最终缓缓落:“援兵很快会来,你向南行,生机大些。”
只要向着远离城墙的方向走,他就是一个真正的人了!
于是他们又打起来,比起在敌军军营中那回,这一次两人都弱得不像样,交锋许久都不能近对方的,直到两个人都跪倒在血与土飞扬的院落中。
于是夜琅便是在乱葬岗醒来的,边一个人也没有,连那些对他白相看的同伴都没有。有的只有惨白的月亮,混着土腥的恶心的死人味和满的痛。
回想同行的一路,明明他心底也是温柔的啊!
“你?”
把背上的人交给王府其余暗卫时,夜琅只有这个模糊的想法,如今跪在庭中受罚,这却成了维持他过一切磨难的支。
他爬土坑,看着野草蔓生的荒山,看着无尽的前路,低声笑了起来。
然后正文要结局了~
凡所过往,皆可为云烟。
不是不想摆脱过去,只是他还得带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