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好她的尸首,萧嫱忍痛率军城,假扮容王的替被她扶上皇位,她垂帘听政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顾老臣反对,以国礼将阿姊风光大葬,并在这天改年号为青棠,让世人铭记她的无畏与仁。
刀光剑影,血瀑如注。
宁王的人在地上。
,“尔等随我,护城平反!”
萧嫱一声激励,五十万援军疯一般踊跃屠戮叛军,步步向阵后的宁王。
“不!不不!阿姊!不要——!”
“我死后,你要将过错全推到我上。”
“给我一支斥堠英队伍。”
她要用这一个时辰,为萧嫱撕一直抵敌军命脉的裂。
败军之将难敌气焰正盛之军。宁王被青棠于万军之中斩杀,陌刀砍去那刻,萧嫱瞪大了双:“不可!”
“北渊尚未安定,战事一即发,兴亡于百姓皆苦,纵观北渊执政者,唯墨台揽月尚可,唯一缺憾是其过于冷血。”
天安定前夕,还需一个祭品求来真正的和平宁静。
“为何这样?赶尽杀绝不是你的风格!”萧嫱问。
“大病就要猛药,这时心慈手,往后百姓就要多受一时战乱之苦。不若快刀斩乱麻,我帮你永绝后患,你助我达成夙愿。”
“拦住,给本王拦住他们!”公聍仓惶后撤。
萧嫱的脸上缓缓绽开笑容:“允了。”
“容王既然是替,就不会威胁到你,你为何还要杀他?”
“就凭你不顾自己死活也要孤东夷救你的民们——你有着和阿姊一样的,卧薪尝胆,志存远,皎然日月,渊清玉絜。此番重任,舍你其谁?”
“她是失忆,不是傻,她知她在什么——你认为我没劝过她?她有她的主意抱负,旁人再怎么劝也是无济于事。”停了停,萧嫱话题一转,问起她在中州的所见所闻。
“这就是你的母亲。”回忆破碎,萧嫱看向沉思的溪岚,苦笑,“她不惜以自己的命保我顺利掌权,她为天能睛眨也不眨地就牺牲,我守了她的愿望这么多年,是时候该由你来主掌了。”
四周拼杀的将士停了来,一齐看向那颗诡异弧度的。
萧嫱随大军赶到时,宁王军队的阵型已经溃不成形。
溪岚沉默,闷着脸往外走。阶梯,过中堂,临门,她回首,抬起右臂,远远朝她比一手指。
听之一席话,溪岚静默思索一会儿,萧嫱趁此说就算接回她的穆朝军民,她又该往哪儿安置他们?是即将大乱的北渊,还是让他们离失所辗转异乡?
“不以一眚掩大德,不徇私之人总比贪赃枉法之辈好上些许。”
青棠一句厉呵喊回了众人的神。主君已亡,是没理再继续打去。青棠带着自己的军队一众降军主皇城,其余番王赶到后,被她请军营主帐中商谈称臣条件,称谁开的条件最好,她就携军队投靠谁。几王动心,都想称皇,遂来赴约,宴席之上被伪装成倒酒才的将士格杀。
“何不将这天都变作如东夷这般的乐土?”萧嫱循循善诱着,“来接手你娘的遗愿,将之发扬光大,把和平安定的种撒遍中州每一寸土地。”
城门,众军前,青棠反手用陌刀自刎,款款倒去时,她听见萧嫱在崩溃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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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屠杀亲族,其罪非小,不宁王是否是叛徒,她这弑亲之名若是坐实了,便很难以正当理由把控朝政,那些个老臣也不会同意让她主持大局。
“活捉公聍者,敕封万!”
“你明知我母后失忆,为何不治好她?反而蛊惑她同你一起那么危险的事,你可曾为她考虑过?”
“替当久了,就会有种错觉,他以为自己是真的天潢贵胄,久而久之便起了反心,杀他不可惜。”
“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溪岚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这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