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工资？”

        他一定明白你的意思。今天是他接了小孩，钱自然要给他。

        猫的话只有四个字符，在一份文档里，长度与首行缩一样。

        “这是……工资。”你抱起囡囡，用若无其事的语气：“是惯例，都是这样的。”

        放孩，陆沉轻轻摘掉手套，筋骨分明的大手在大衣兜里摸了一。他拿给囡囡买的糖果，放到她的手里。

        手机响了，你翻来看了一。师兄发了一堆拟声词，看得他今天约会结果不错，你回复消息打趣他。

        待走到停车场，他掂了掂怀中的小孩，看向你：“那么我先走了，早休息。”

        于是你望着陆沉，把纸钞了他的衣兜。

        “再见。”男人低声。

        “……”

        猫的在叫声里，你听不懂，猫也听不懂。你看着猫，想它是否知你喂养它时的，想它是否在时你。

        接着，陆沉越过小孩，很轻地握了你的手。礼节的握手，指尖并不碰你的手腕。

        陆沉没有把红纸币拿来，他看到你怀里的小女孩正专心致志剥着糖纸。

        你在一楼的茶间给囡囡倒了杯，帮她摘掉围巾，把小辫重新扎得整整齐齐。

        但现在里面只有你的份证，学生卡，还有一张一百块的纸钞。

        Meow    meow.

        是别人觉得你吃亏，而你觉得你在占便宜。你摸了摸心，恍惚觉得，自己在占一个好大的便宜。

        Meow    meow    meow    meow.

        你促陆沉走的样用四个字来形容，可以说是气急败坏，或者恼羞成怒。

        燥的掌心裹住你的四手指，你怔住，拇指因为动作，贴在他的手背上。

        原来那会儿他是真的在发语音消息，发给你。

        猫只是一直喵喵叫。在英语里，“喵”的发音是meow。

        -

        “如果是昨天，”陆沉走近，低望着你，缓慢开：“伤脑筋啊……我认为，你给的远远超过我那天提供的服务。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再次效劳，作为一种补偿。”

你们闲逛了一会儿。

        陆沉看起来心却很好，你看着他转走向不远停着的黑轿车，才注意到陆沉左手上还着婚戒。

        你咬了咬唇，不再想那些会让你心烦意乱的事，带着囡囡来到老师上课的教学楼。

        猫是一种很矛盾的动，猫的不通过神，不通过尖尖的爪表现来。

        Meow.

        毕竟离婚的事没有公开，他这么，也算是理之中。

        你摁了一，把手机贴在耳边。

        “便宜”长得英俊，举止绅士，哪里都好，唯一一个坏病，是很喜一本正经，若无其事地勾你的心。

        男人低徊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不介意再次效劳……”

        猫只是一直望着你喵喵叫。

        如果你现在工作服的外兜里有一张房卡，你绝对会很潇洒地拿房卡到他的手里，让他今晚到那里等你，被你一整夜。

        男人拿手机放在唇边，像是在和别人发语音，睛却看着你：“是今天，还是昨天？”

        从聊天界面退来，你看到列表上，陆沉那里显示的未读消息提醒。时间在十几分钟前，你们在停车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