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咽和无法接受的命运，像是忽然发现了他模仿的事实那样，动脉依着你的小拇指让你想到无数次你为他的弹琴。

        他本没有恢复，你早该知，戒指的指环硌人又冰冷，你到他在努力的呼，在疯狂的血中试图获取氧分，除了这个他什么也没，他只是像从前那样默认，默认你的吻，默认你的索取，默认着假扮你的好恋人，就这样亲上你的额，让温留存短暂的一刻。

        你死了吗？你问。

        他回答不上来，只是任由你掐住他的脖颈，像这么多年来你第一次测量他颈的宽窄，卡在颚线和颈窝中央，像是无法跨越的玻璃碎片扎在肉里，那双翡翠一样的睛依旧平静地注视着你，让你想到夏日静默的树，或者神像底座上镶嵌的宝石。

        你总算意识到无论怎么努力让他想起从前的记忆试图去刺激一莫须有的，无论怎么去故地重游，去走过你们曾经的脚印，你始终只是在和一个残破的镜面对话，他不会回应，不到回应，你报复地继续用力，也只是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呜咽声慢慢地溢咙。

        就像在撕破一段橡胶那样，一场荒诞的闹剧终于要落幕。

        他已经不记得那时候你回答了什么，也许没有任何回答，记不清楚也许也是一种他对自我的保护，即使后来的很多天他的脑袋一直只盘旋着这样一句话，他试图去探究他那时候是否难过，又总也不清曾经的想法，像是已被海浪冲刷而走，只留一串浅淡的痕，苍白的脸上湿犹如海贝里温冰凉的珍珠。

        他从前没受过这种冰凉，即使受过他也不会记得，那是属于从前的电影里的一幕。

        你不是他。颈间的手脱力地放。

        他被否定的那一刻睁大了睛，泪溢的那一刻他像是灵魂忽然飘起来看见了自己，看见了你的惊慌失措和自己的落泪，一时之间竟然也觉得像电影那样不真实和恍惚。

        他自然还没有恢复到可以懂绝望这种的地步，只是有这种受，有一心脏疼痛绞紧的受，这难是某种疾病吗？惹得他在你怔愣地放开手时咳嗽不止，应该是一种棘手的疾病吧？

        他在你熟悉的气味里，他亲手织的红围巾，家里染上的盐巴味，爆米花散发的焦糖味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依旧你，但是你否认了他是曾经的路辰。

        你抛弃了他。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磕磕绊绊地说着一句对不起，也不知该什么，就那样躺着垂看着你，你沉默地在电影的结尾站起，到心脏像一块齿轮发不堪重负的声响，竟然让你一时忘却了这狼藉的一切，他又再次慢慢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他再次想起那个异常的梦，梦里的他忽然回首，在他的注视拉住你皱巴的衣襟在你耳侧留一个浅淡的吻。

        我自然不可能说如果你没有失去就好了。你说着脚踢向那架钢琴。我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我想你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