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他原本有九条像雪一样的漂亮的尾巴,你曾调笑一样说过他的尾巴要是可以真想拿来一条围巾,路辰愣了一,然后垂,认真地把尾巴围到你脖上。
他带着一些遗憾小声地说,我会努力的。
你现在要去抚他的伤势,很不容易,他的尾巴断得净,只剩一个血窟窿,上面沾满他自己的发,黏连在上面,你试图扯动,他的就本能地缩一,仿佛害怕一样搐。
你没办法,只能潦草地用一些不知有没有用的药草替他包扎。秋天植很萧瑟,你费了好些劲,才找到这些草药。
你看着他紧闭的睑,想起你刚醒那会他平静又欣的绿睛,到一阵说不的怒火。
也许是因为晕厥,路辰忍不住在你的手小声地哼唧着,那气音似乎也在证明他痛觉的完善,你控制不住地去想他是如何去断的尾,他会犹豫吗?还是说只是觉得如果用一条尾巴就能换你的命,简直,是最棒的交易。
路辰的仿佛脊骨仿佛要被一样痛,他在本能地驱使无力地着反抗,痛苦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承受不住一样拼命挣扎,那怕那挣扎毫无用也只会让它的主人更加痛苦。
灼烧刺痛了你的睛,你摸上自己的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路辰的睛跟你通了,也许是因为那条尾巴,仅仅如此你就有种被疼得接受不了的觉,他是怎样过断尾的?你在半黑的视野里心想。
你忍着痛楚继续为他包扎,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你担心他扯到自己伤,用两臂夹住他消瘦的躯,他如同真正的野兽那样嘶吼着,锋利的爪伸了来,你却仿佛没看见一样依旧这样抱着他。
路辰的颚大开着发悲鸣,发蹭到你的鼻尖,冲鼻的血腥味几乎让你以为他已经抓伤了你,但他没有。
他忽然像没了力气那样在你的怀里,也许是因为潜意识认了你,他的爪再次收了回去,乖顺地仿佛不是一个传说中喋血的妖怪。
路辰的蜷得更紧,几乎成了一团,脆弱的后颈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在你面前,他仿佛即使没有意识,也在信任着你,你垂,吻上他后颈因为血而变得肮脏凝块的发。
你完成了包扎,依旧像这样抱着他,就像之前你昏迷时他对你的那样,你试图以一个凡人的份去守护他,也许只能这样。
你一直这样让路辰躺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隔着肉抚摸着他伤痛的烛火般摇摇坠的灵魂,几乎想要用这种徒劳的方式温他,回应你的只有他冰若冬日里的海那样的温。
你忽然理解了他为什么愿意为了救你而断尾,你此刻仿佛站在那时他的旁,他哭喊着,你从未见过他那样失控的模样。
我们早晚要分开,不是吗?你喃喃自语着,吻上他沾血的鼻尖,我的,傻傻的,小狐狸。
路辰,路辰?他的睑动了动,像在回应你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