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你现在确实记住被他咬的了,手指动弹一到那小块骨时他还发呜咽呛住的声音,银的十字耳环投不大不小的阴影,记忆更加加深了,你甚至觉得只要你们不某一天忽然变成仇人――不,就算变成仇人了你大概也忘记不了这个受,一生都忘记不了,他紊乱的呼里还掺杂着酒蒸发的气,你想自己快喝醉了,大概,他对自己接吻挑逗酒后耍氓概不认账。
记住我咬你时的受。说得好像记住某个线索一样平淡又叫人信服,他的咙甚至因为发声而震动肉夹住你渐渐升温的指尖,无安放的四指正好可以握住他温驯垂的颚,就像你主动他的腔着他品尝一样……我的天。你再次在心里哀嚎。
好了,晚安。床前的灯印了鲸鱼的样式,你抓住他的衣襟,给他的嘴角留一个浅淡的亲吻。
……混神病。你怨念着给他手臂上之前自己割的整整齐齐几条伤疤上药,血腥味弥漫到冷风里让你想打一个寒噤,想了一又缠了一圈绷带,歪歪扭扭显得有些可笑,他在睡前总是会照例吻你额一,你嘟囔着别把我当小孩,还是乖乖地喝睡前他给你泡的,明天再说什么之类的事吧,语气真够敷衍。他笑得依旧人畜无害。
但是两双手到最后也没有松开。
好了,到这里就停止了,只熏腾着暧昧暗示的动作和无意的锁骨,扯得脱线的领结,耳垂上若有似无的薄红,还有什么?他去喝酒了,甚至都懒得给你倒一杯,你的神病上司的工资账单被压在文件面,而你只是盯着他手里红棕淌的清痛苦地思索着如何更一步,夜晚静默得像悄然逝的月光,他嘴角始终挂着或戏谑或真诚的笑意,绿眸垂得怜悯又恍神,你又开始想象他的腹该有怎样腻温的,至于更深?你还不敢想,嗅到他动犹如脊背都在电般的震颤中发抖就算完,没什么息。
一都没有分给呆坐的你。
晚安,我的恋人。
实际上路辰确实很适合一个幻想载,金发碧的外貌和顺从――这个有待商榷――的格,细小的齿痕像微妙一瞬间的刺痛让你自上而地到颤栗,你不知他嘴里那块灵巧的肉是否可以描摹你的指纹,手指压着他湿红的唇这个画面就已经够备冲击力,你总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被到极限,无论是属于路辰脆弱的牙,属于路辰雪白的贝齿,属于路辰深呼时的黏腻,路辰的腔,路辰的,路辰的声带……都已经在他的默许随便你如何碰,玩甚至折磨,你甚至有这个自信即使你现在一巴掌打过来你亲的上司也绝对不会生气只是继续这样犹如被你完全掌控一样笑着再次咬住你的手指。
满意了吗?他忽然说,看着电视都没有半分偏,你愣了好一会才回答,没有。他又笑了起来,大概不是被那个陋满是漏的电视节目逗笑的。
他握住你的手让你想到某一次你为他束起尾时,清晨起来乱糟糟的金发落在你手里像绒的小狗蹭人或者因为被摸炸的猫,总之你心里满是温的小动,随后便受到手背覆盖上一层温差不大的陌生温度,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交叠在你忽地顿住的手正好围住散乱的发丝就像一个不正规的心,啊,一个人的心原来能达到这个时速,你想着等待他移开碰的地方,那时候你们还不是恋人,还是暧昧的前后辈,职场恋的罪魁祸首,同居的好朋友,你还没有完全定决心对自己说好了我喜他这句话,路辰答应你表白时仅仅用了一个我也是就平淡地应了来,但你说来时脑袋一片空白几乎只围绕着一句完了我喜他。
他把你的手送到嘴边齿尖轻轻咬住你的拇指,不利,也不疼,小巧的一颗牙齿抵住你指腹,你指骨则抵住他湿温的上颚,黏连的津像冰凉的茧紧贴着你的指甲,倒是给你几乎被烧得宕机的脑袋降了微不足的温,你总觉得今天不是他疯了就是你疯了,他抬绿眸平静又溢满笑意地望着你,一如既往,酒味弥漫,你觉得手指像一包容过的温泉,鲜红的血肉压在,面包裹着咸湿甚至可能还带着零味的指――太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