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栾微微侧首，抬眸看向他，问：“这也是云相教你的？”

他实在太久没摸这东西了，得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可除了楚怜之外，宴上所有人好像都很开心，待他一曲终了，重新坐回到位上去时，封栾还冲他招了招手，让他靠近一些说话。

楚怜自恃舞技众，伴奏毕竟只是伴奏，抢不了她的风，她便只是微微一笑，神间颇有傲，问：“云侍君，你想弹什么曲？”

叶阳：“皇上，我――”

叶阳：“――我能歌善舞！说吧，要我弹什么！”

有意思有什么用，你给我加好啊！

楚怜停也不是，也不是，卡着一个尴尬姿势顿了许久，方听叶阳接着刚才的调了去，她咬牙切齿，原先婀娜柔媚的异域之舞，生生被她了肃杀之气，千姿百媚的回眸，也全都化作利刃白，直直朝叶阳扎过去。

“封栾好度-1，当前好度-18”

叶阳：“……”

他看着楚怜在场上摆好起舞姿势，战战兢兢举起手中的唢呐，响了第一个音。

楚怜微微蹙眉：“那难是埙？”

他恨不得立即搬着自己的凳蹿过去，可他好歹还记得封栾不喜脱，便作斯文慢慢走过去，轻声细语说：“皇上有何吩咐？”

叶阳：“……”

叶阳的确学过一些唢呐，可那是他小时候，跟爷爷略学了一些，技艺不算深，如今只怕连完整的曲都不来了。

封栾心甚好，抬手令一旁人斟酒，一面还：“你这人倒是有些意思。”

叶阳正要说话，却觉有寒光一闪，抬看去，正见那名为封栾斟酒的人衣袖中锋刃，目中隐凶光。

这狗皇帝明知他“失忆”了，却还要他弹琴伴奏？这不就是故意让他丑吗？

叶阳有些尴尬：“呃……我……我觉得楚妹妹舞姿婀娜，如乐般缥缈曼妙，咱们还是吧！”

叶阳已意识握住了封栾的手腕，将他往边一扯，毫不犹豫往前将封栾挡在后。

封栾被酒呛着，正咳得厉害，康宁忙不迭为他顺气，一面：“皇上，这云侍君就是在胡闹。”

叶阳激动了。

叶阳：“倒都不是……”

可康宁话音未落，便已见封栾微微弯唇，他似还要忍，将那笑憋了回去，可恰逢叶阳一个不稳的长音，而楚怜一个趔趄，封栾忍不住低笑声，宴上其余人见皇上笑了，便立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伴随着叶阳得稀稀拉拉的唢呐声，宴上顿时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叶阳着开，小声：“……唢……唢呐。”

……

楚怜丝毫不惧，问：“笛，还是箫？”

楚怜：“……”

？”

楚怜脚一，险些当场摔倒，回首震惊看着他，可又惊觉此时封栾正盯着他二人，她不能丑，咬着牙起舞，可还未两步，那唢呐声猛地一飘，生生走了音。

叶阳心里苦。

侍卫们直冲而上，叶阳想回首去看

他并未多想，一切举动不过是多年工作的条件反，可他忘了，云阳孱弱，远没有他当年训练的魄。他用力一拽封栾，自己几乎已是一个趔趄，随后便觉肩上一阵剧痛，反是封栾一手揽住他的腰，后退数步，避开刺客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