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卫还是睡在了客厅,祂正以蛇的姿态蜷缩在客厅中央。围成的一个圈又会巧的避开客厅的所有家,客厅的窗帘全拉上了,室的光线一片昏暗。
祂攥紧了怀中的相框,不停地哭泣着。用的是女艳绝的外貌,所以哭泣的画面得令人惊心动魄。
我伸手拿取相框的轻微动作还是惊扰到了阿卫,祂缓慢地抬起了蛇,蛇信快速地吐而,在探知到周围的全气息后,又迅速放警惕讨好的蹭上了我的脖颈,声音里溢满了哭腔。
是丰腴的女上半躯,而半仍旧是壮的蛇。阿卫哭泣得梨花带雨,几缕发丝因为泪而沾染上了脸颊,祂那双透亮的眸因为哭泣而变得雾蒙蒙的,让我一时间分不清祂究竟是快要蜕了还是伤心过度。
我打量着相片上面带微笑的阿维与神复杂的我,试图在大脑里搜寻一有关于那时候的信息。
突如其来的三连问让我的大脑瞬间发蒙,还未等我彻底反应过来,面前的阿卫已经开始了哭泣。
我迫不及待地开始寻找阿卫,天旋地转在那一刻全消失。
“宝宝你会讨厌妈妈吗?会抛弃妈妈吗?会因为我这样而唾弃妈妈吗?”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终于得以看清了里面所圈住的东西。
这张照片年代久远,可相框,特意被阿卫心装裱了起来。
我依稀记得阿卫是换过份的。那时祂的份还是年轻有成的企业家,所以祂才会有机会去孤儿院领养我。
我没有再想接过那相框,只是微微倾用指腹拭着相框表面。相框一如既往被阿卫保存的很好,净的一尘不染。
最后一节台阶,我是来的。
将我接走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阿卫尽心尽职的又当爹又当妈,偶尔为了弥补种种缺憾,祂还会扮演“哥哥”的角。阿卫不是一开始就会与人类一致的,祂那个时候还在一一学习人类的习,所以模仿人类很像很像,成为了一名很完令人惊羡的家长。
适撑着墙了楼。
一层层的旋转楼梯就像是袋中早已弯曲的橡胶糖,使得我每迈一步都毫不确定。我担心自己会因此而摔楼梯,只能凭借着本能扶着墙步步前。可手边的墙仿佛也拥有了生命,正不断试图将我的手彻底吞噬去。
祂的蛇本就庞大,如今拢成的圆圈中央又不知包裹住了什么东西,正随着祂清浅的呼不断耸着。
当我的脚终于稳稳站立在客厅柔的地毯上时,我才发觉客厅还是最初的模样,当时的狼藉如今也早已恢复了原貌。
那是一张我与阿卫的合照。拍摄于当年阿卫将我从孤儿院领走的时候。
我将手狠狠拽了墙的漩涡,就连肌肤的表面也开始沾染上了黏黏的。我摊开了自己的掌心,掌心边缘不断冒了细小的球。
阿卫陷了沉睡,蛇鳞会随着呼的频率而微微打开,尾尖愉悦地抖动着。
祂觉自己什么都错了,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