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大提琴的卢箫笛仰天长啸：“我已经习惯在乐团里当绿叶了！”

只有顾宜乐还在为自己的守护者太低调而悲伤，把辣锅里的白菜全捞自己碗里，边吃边唱小白菜地里黄，二十一岁便宜了大灰狼。

“爸爸妈妈的电话打不通。”于皓轩裹着小毯，神发飘，站着都摇晃打摆，“阿姨完饭就走了。”

彭舟：“……我就知。”

趁火锅还没上桌，四个人分了声，约好明天琴房见。

灵机一动：“要不你俩整个双小提协奏吧，从巴洛克时期开始，我和学负责宣传。”

“掐指一算，我们的守护者游戏就快结束了。”卢箫笛叹，“时间过得真快啊。”

顾宜乐羞涩：“谁说我要结婚？”

被手机铃声吵醒时，顾宜乐差从椅上来。

顾宜乐开玩笑问：“夫你不会是我的守护者吧？”

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接通后半天没声，顾宜乐还以为打错了，刚要挂断，那边传来小孩的呜咽声。

游戏行到这里已经没有秘密可言，靠推算也能大致猜自己的守护者是谁。

他想离开，找不到去的路，想呼救，张开嘴却发不声音。上前两步，一脚踩在摇晃的山石上，碎石块坠无尽深渊，许久听不见落地的动静，耳边唯余呼啸的风声。

他揩了一把额角的冷汗，接起电话时还有：“喂，请问哪位？”

今天夫也在，跃跃试地问能不能给他也安排个伴奏位，他还会弹低音贝斯。

蒋榆拿起旁边的保温杯喝了枸杞茶：“我都行，只要学不介意从到尾重复拉八个音。”

“乐乐家的老梁不是快回来了吗？”卢箫笛说，“这曲最适合结婚用了，让乐乐拉一提。”

夫连连摆手：“还真不是。”

放保温杯，蒋榆慵懒地夹起琴：“那不练了，反正没有挑战的曲拉着没意思。”

收工后，大家先找地方把乐谱印了。

“我没说不练啊。”顾宜乐忙改，“我觉得为了避免学无聊，可以把莫扎特一块儿练了嘛，这首大提声丰富些。”

就这十来分钟，竟了个梦。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切尽在不言中。

彭舟：……

这就是小提琴手拉中提的报应吗？

顾宜乐探望向屋里：“你父母呢，还有保姆，都不在？”

调完音，卢箫笛挥弓提议：“要不我们一首排练？三小提一大提刚刚好。”

“老师，顾老师……我好难受，我以后睡觉再也不踢被了呜呜呜。”

他梦到自己站在的山上，周遭石嶙峋，山崖陡峭，层云遮蔽，不见天日。

“怎么想起来拉这个？”彭舟问。

“我是拉中提的。”顾宜乐装傻，“不会小提。”

赶到南山别墅区的时候天还亮着，敲了半天门于皓轩才来开。

末夏初，还没到开空调的时候，狭小的空间聚快，一就犯困，顾宜乐便趴睡了会儿。

演结束已经傍晚，四人拎着乐横冲直撞地跑校园，晚峰堵车就挤地铁，不仅没迟到，抵达餐厅时距离晚餐开席还有时间。

周末上午排练完，中午吃过饭，顾宜乐找了间智慧琴房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