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时间那么短，短到顾宜乐来不及了解梁栋的全，却足够他确认梁栋的心意。

顾宜乐破涕为笑：“我也要学攀岩，你教我。”

把朋友送走，顾宜乐回到病房，床帘拉开半边，顾东用尚能动弹的那条胳膊招他来：“都说了没什么事，让你不要回，难得趟国，多玩几天再回来嘛。”

“该玩的都玩过了。”顾宜乐说，“早晚回来都一样。”

“还不是你，非要打电话，不就摔了一跤断条胳膊嘛，大惊小怪。”

彭舟说会来接他，来的却是蒋榆。

顾宜乐把他们送到楼，难得郑重地向他们了谢，彭舟摆摆手：“小事，回请我们吃顿火锅就行。”

紧接着语音通话就发了过来。

箍着的手臂收得更紧，即便不曾诉诸于，行动也已经替他说明。

梦青这会儿不哭了，嗔怪：“让你走路不长，看把儿吓的。”

顾宜乐深一气，通红的眶埋在梁栋特意伏低的肩窝里，几近乞求地说：“早回来。”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到医院直接去病房，除了卢箫笛有事先行离开，其他人都在。

去的时候没有觉到的时差，回来之后隐有倒不回来的趋势。

恋案例一样，变成一场留有遗憾却又理所当然的错误。

四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们了许多列在计划中的事，也忽略了很多唾手可得的风景。

顾宜乐不想睡这么早，开微信拍了拍梁栋的像，不一会儿，梁栋也拍了拍他。

飞机升向空，在云层中颠簸又降落，抵达s市机场时天刚蒙蒙亮。

“巧克力吃完，我再给你。”顾宜乐说，“以后时间多着呢，只要你不怕胖。”

“好。”

顾宜乐摇摇，没力气搭理他。

“行，那以后你从六楼到一楼，我都不带看你一。”

大致了解了顾东的况后，忙活了一晚上的彭舟和蒋榆也起告辞。

今晚他陪床，梦青早早了饭送来，吃过之后顾宜乐便请护士打开折叠床，蜷卧在上面捧着手机打哈欠。

飞机时，顾宜乐走在廊桥里回望，曦光落在线条利的机翼边缘，亮得并不刺目，他便多看了几。

许是担心人多走丢，蒋榆举了块上书“顾宜happy”的接机牌，到车上顾宜乐拿着这块泡沫板傻愣愣地看，想起梁栋准备了却没用上的那块，心里又开始密密麻麻地泛起一种似非酸的疼。

梁栋闭了闭睛，笃定：“好。”

开车的蒋榆往后视镜看了一：“怎么了失魂落魄的，玩得乐不思蜀了？”

梁栋抱着他，说：“吃完可以攀岩。”

父母温馨的斗嘴在s市天温的午后渐渐止息，看着顾东挂完吊针后睡去，顾宜乐将隔音帘拉上，留一条能听见里面动静的隙，坐在外面的椅上发呆。

“围巾别舍不得，我再给你织新的。”

梁栋是个简单到纯粹的人，他对不喜的人事从来不留余地，然后把所有的耐心和柔都留给了一个名叫顾宜乐的人。

…………

广播里的女播音员用没有温度的语调播报航班登机通知，即将分别的恋人只好抓紧最后的时间，第一次好好拥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