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步伐迅猛,慌得拖鞋都跑丢一只。
“我爸医院了。”顾宜乐满目惊惶,“我、我现在就要回去。”
你现在在我怀里,一都不可惜。
己说着都觉得好笑,“我就好生气呀,丢了弓说不练了。”
梁栋笑了,说:“你爸很懂你。”
“你呢?”说完自己,顾宜乐来找梁栋交经验,“小时候就喜飞机吗?”
“骨折了,医生正在里给他接,脑袋也撞到了,待会儿还要拍片。”梦青泣着说,“儿啊,你爸要是傻了,你可不能不他啊。”
“后来我爸说,琴都买了,学费也交了,计算给我看数字,说要断我两年零花钱。我一琢磨,两年后我都七岁了,得少吃多少辣条啊,亏死了,还是继续练吧。”
父亲顾东五十多岁了,虽说每天上班家
明白灭霸=灭爸的谐音梗后,梁栋唇角的弧度更明显:“叔叔是为你好。”
梁栋披上衣服去厨房,顾宜乐黏着他,闻到煎培的香味就张开嘴,像嗷嗷待哺的小鸟,梁栋便用筷夹起来,等不那么了直接投喂到顾宜乐嘴里,盘都省了。
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想到这个比喻的顾宜乐摸了摸瘪瘪的肚,才记起两个人都没吃晚饭。
梁栋心说,不可惜。
“后来呢?”梁栋问。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视力不达标。”
顾宜乐自是明白的:“小时候没有我爸我妈押着我练琴,就没有今天的我。”他老神在在地叹了气,“音乐这东西吧,学起来疼,不学呢又觉得生活没滋味,这可能就是梦想了吧,没那么多轰轰烈烈,但就是离不开它。”
“啊……”顾宜乐叹,“好可惜。”
他用唯一可以被称之为梦想的东西交换了别的,遗憾固然有,但远远谈不上后悔。
“这个,谁啊?”
“嗯。”
在网上改签完机票,前往机场的路上,顾宜乐才开始后怕。
顾宜乐掷地有声:“不摔傻了还是摔了,他都是我爸!”
电话是梦青打的,太平日过惯了,突发事件令她乱了阵脚,讲电话的声音都在哆嗦。
“来y国还没吃过正经的大餐呢。”顾宜乐边嚼边糊地说,“明天我要吃顿好的。”
顾宜乐骨动似的粘在梁栋上,磨蹭半天,才不不愿地去接。
小孩多半没定,难持,家长便要发挥督促作用,必要时刻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
梁栋半晌没说话。
“那为什么没去当飞行员?”
梁栋“嗯”了一声。
这原本就在梁栋的计划中,他应了。刚要把煎好的平底锅,顾宜乐丢在外面的手机响了。
“可不是嘛,简直是掐住了我的命门,紧了我的肋,挖好坑等我往里。”说着,顾宜乐愤似的戳了一梁栋的腹肌,“想想我这些年吃的苦,有时候睡觉都梦到自己变成了灭霸。”
原是顾宜乐在国外拿了奖,顾东兴得到通知亲朋好友,街坊邻居也不放过,吃过午饭就门去了,楼上楼挨家敲门送喜报,被邻居们的恭维捧得飘飘然,走到楼的时候一脚踩空,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