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他持不睡着，顾宜乐便遵守诺言，十五年后的今天仍和他在一起。

“好。”顾宜乐很合地伸长脖，“待会儿自我介绍，我就说，我叫顾不紧张。”

人声鼎沸的后台，有人在用英文宣读上场顺序，顾宜乐站了起来：“到我了。”

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梁栋也站起来，帮他整理领结，抹平衣领褶皱，让他不要紧张。

他信心十足地说：“等我以后拉好听的曲给你听。”

拉了一会儿，又气急败坏地挥舞琴弓：“不准睡，你不准睡！再睡我就不跟你玩了！”

再回走几步，又扭：“那你不准睡，至少在我表演的时候，你不可以睡着，不然我就……”

顾宜乐答应会为他拉好听的曲，所以十二年后他在首都音乐学院门听到了。

十来分钟的演奏结束，台掌声雷

毕竟如今能站在这里，作为陪同者目送顾宜乐登台，是恍如梦寐，是如愿以偿，是久别重逢……也是暗恋成真。

即便如此，梁栋还是答应了。

后台有实况转播，梁栋全程目不转睛，顾宜乐的每个动作、每个表都不曾错过。

记住肉乎乎的小手递过来的糖很甜，记住他们一起玩的玩叫变形金刚，记住这个比他矮一些的小孩叫乐乐，记住他里有光芒的颜，上有阳光的味。

顾宜乐压低声音：“那……那个呢？”

好在顾宜乐并没有因为失误影响心态，最后的协奏曲选段拉得很漂亮。

所以在见到那个愿意拉着他的手，和他分享玩的小孩时，梁栋一就记住了。

整理完毕，拎着琴颈走去几步的顾宜乐又返回来，用有些可怜的语气说：“如果我没拿奖，你还会让我摸腹肌吗？”

第30章大好的日

“会。”

六岁的顾宜乐拉着1/4的琴，因为没有老师录音里拉的好听而哭得像只小花猫，哭完用袖脸，扛起琴继续练。

“接吻呢？”

顾宜乐深一气，觉得浑充满力量。

从小到大，梁栋都不计较所谓得失，可在当，他将过去与现在串联，才发现一切都是因与果的良循环――

这是一场面向全世界的小提琴比赛，初赛视频筛选晋级，级组决赛现场评分，表演时间三十分钟，包括固定曲目、自选炫技曲目以及与乐团合作的协奏曲。

这支曲梁栋有印象，顾宜乐在朋友圈提过，说永远喜海爷拉的门e，当时的梁栋特地去查了海爷是谁，门e是什么，并寻来了顾宜乐心心念念的那张黑胶唱片，在平安夜那天借由他人之手送给了他。

磨蹭一会儿，没找到足以产生威胁的事，顾宜乐从鼻里短促地哼了一声。

因为官上的刺激，比如不同寻常的颜和气味。

第一次参加国际大赛的顾宜乐看上去有些紧张，远没有那天在l市街拉琴时恣意畅快。周围偶有观赛者交接耳，梁栋不懂音乐，大致能听他们在讨论这位亚洲面孔的参赛者刚才拉的某个音音准有误。

自此，梁栋看见彩，尝甜苦，懂得孤独，有了渴望。

“可以。”

梁栋回答：“好。”

那也是梁栋第一次知，哭可以不是因为难过，可以是为了追寻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