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便停手,把字删掉,改发了个[/ok]的表。
梁栋:“是的,所以我遵守诺言,去学您安排的专业,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诺,不再涉我的婚姻自由。”
他认为这事与他无关,安静地坐着,慢条斯理地用餐。可长辈们实在不懂事,说什么都要将他捎带上。
他只觉得稽,一帮各怀心思的人将无心恋战的他围在中间,耀武扬威地叫嚣,浪费了一桌致菜肴,才令人惋惜。
梁栋说:“我仍然认为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梁栋刚要说不,大伯母抢了话:“哎呀小栋哪愿意什么项目,要不是老二面改了他的专业方向,这会儿小栋说不定在天上开飞机呢。”
从大伯和小叔殷勤伺候老人的举动中,梁栋不难明白这顿饭的目的。
爷爷的状态远比想象中好,一声冷哼都掷地有声:“当时是你答应的,用了不菲的条件作为交换。”
一顿谈不上洽的筵席散了,回去的路上,梁栋的父亲忍不住数落:“爷爷都给你台阶了,你偏要嘴。”
上用早餐的梁瑗笑得直不起腰,“难怪磨蹭这么久,还没把人追到手。”
“没磨蹭,每天都有展。”梁栋说,“而且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由于信能量守恒说,中午坐在爷爷家餐桌上的时候,梁栋觉得自己今天的好运已经见底了。
自门起,爷爷就没给他好脸,坐在轮椅上对他胡瞪:“还知回来?”
他打字输“音乐会结束可以改名了”,刚要发送,对面先发来新消息。
越是基稳固的大家族越是不喜布置过分调的排场,这次梁家老爷的八十寿宴,只摆了张大圆桌,叫了几位直系亲属,其中孙辈的比例过半。
梁琬掩唇一笑:“梁栋年纪还小,不用着急。再说前两年不是……要是带个男孩回来,让爷爷叫孙媳还是孙婿?”
老二便是梁栋的父亲,此刻面微沉地坐着,不发一言。
菜没上几个,小叔也开了腔:“我们家琬琬,最近正和钱家的长孙交往,前阵带回家给老爷见过了,梁栋什么时候也把对象带回来,让爷爷兴兴?”
于是梁栋没有回答,无视不守规则、不讲理
过了一会儿朋友圈,确认顾宜乐没把他拉黑,悄悄松了气。
“从你父亲给你改专业那天算起,大概有三年了,你现在想通了吗?”
梁栋心说是您叫我回来的,想到来前母亲的嘱咐,只恭敬地唤了一声“爷爷”,别的什么都没说。
饭后,爷爷把他叫去书房谈话。
面对夹枪带棍的话语,梁栋既不觉得被冒犯,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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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小枫,明年就要考mba了,毕竟年轻,多学东西没坏。”大伯宣布完这个消息,看向梁栋,“不知小栋最近怎么样?听说你读的专业跟我们研发在搞的新材料搭边,等回来了,有没有兴趣来当项目经理?”
梁栋没听懂。
接受家里安排的专业是他用其他属于人自由的条件交换的,公平,等价,三年来他对此未曾有过任何怨言,为何这些长辈却隔三岔五地提起,言语中还总有要推翻承诺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