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床的小音箱,开始播放。
孙有云,人生在世,谁还没嫌正直的臭病。
“我知!”醉醺醺的顾宜乐格外抢答,“你等我,等我一条条,说给你听。”
“。”
想到那时的状况,顾宜乐的睛里就仿佛了石,那叫一个酸。
梁栋拿他没办法,轻轻叹了气:“不全是因为这个。”
顾宜乐的手指在屏幕上摸索半天,发了语音通话邀请。
被开有力的凄切旋律冲击到的梁栋:……
他说:“,我现在特别想给你拉支曲。”
有音乐伴,顾宜乐很快状态,鼻眶都红了个彻底,被人欺负了似的,说话都一一的:“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不该骗你的……要不然我现在给你磕个吧,磕完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
“我没有!”顾宜乐决否认,并呈上证据,“我还记得,你生我气是因为我说你,你看,我、我清醒着呢!”
听得顾宜乐几落泪,刚要哭着说“真好”,卢箫笛又发来一段语音:“就免了,想给人家歉的话,就喝酒,再上一首,绝对惊艳全场。”
那就是有空了。
幸好当时有父母和学撑着他,支持他,不然……
卢箫笛又给他逗笑了:“只是希望你能放,学着敞开心扉享受带来的愉悦,而不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晚卢箫笛发来自拍炫耀,顾宜乐有气无力地回了一个竖大拇指的表。
卢箫笛嫌他敷衍,让他好好夸,他不想打字,用语音声并茂:“看小图还以为是女,开看才知,哇哦,惊天大女!”
对方很快接了,语气有着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是凉凉的凉啊。
没等多久,liang回复:【什么事?】
手相救半句话都不多讲,冷酷到结冰,每次开和liang的对话框,他都被冻得直打哆嗦。
梁栋:“你喝多了。”
卢箫笛:“什么曲?”
悲伤婉转的弦乐声中,他像只被遗弃的小狗,跪趴在床上,屁朝天,伏低,双手撑在脸,艰难地掰着尚能活动的手指。
他告诉liang这个很甜,对面只回了一个敷衍的“嗯”,顾宜乐看几次心几次,两一黑,仰面倒在床上。
“首先,我不是大猛1,我只是个小弱鸡罢了。”
顾宜乐和卢箫笛在中时期就是学与学弟的关系,艺考的时候卢箫笛还给了他不少建议。除此之外,卢箫笛也是亲看着他经历那件事之后,少数几个选择相信他的人之一。
时针转过十二,顾宜乐放手中最后一个空啤酒罐,摸了半天拿起手机,用尚存一线的理智打字:【现在有空吗?】
卢箫笛开心了,在那咯咯地笑。
泪盈眶的顾宜乐:……
“嘘――”顾宜乐对着手机了气,“听,这是我的心声。”
晚上到家,顾宜乐开微信,和liang的聊天停留在他发了一张s市特糕的照片上。
笑完对他说:“彭舟不了解况,你别放心上。明白你有多难,也知你不是故意吊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