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淡淡地回答。
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周泽楷不由得愣在原地,乱了方寸。
为了今天这短短的几秒钟表白,他画画、写书、对着镜苦练台词和动作,足足准备了一个月。他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鼓足勇气对江波涛吐心意,本以为最不济也就是得到个婉言拒绝的结果,谁知对方完全不常理牌,反而波澜不惊地对他谢。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深意?难真如他想象的那样,“谢谢”之后便是“对不起,但是我不喜你”?谁来帮他分析分析,他搞不定啊!周泽楷表面上怔怔地杵在江波涛床前,心却急得好似锅上的蚂蚁,抓心挠肝地在整间屋里团团转,只想大呼“救命”。
望着周泽楷手足无措的样,江波涛中憋着的这气总算纾解了一些。他挑了挑眉,不满:“傻站在那儿什么?我的手脚已经血脉不通了,你就不打算替我松绑么?想玩束缚play也请分清时间,后天就要比赛了,如果因为伤到手而影响了发挥,你自己看着办。”
周泽楷这才意识到对方正于不自然的紧缚状态,急忙帮江波涛解开绳。他刚才太过紧张都没注意,几个队员竟然直接用晾衣绳就把人给绑了,还是电视中最常见的五花大绑,绑得格外结实,末端还打了死结。好不容易将绳取,一看江波涛的两只手腕被勒了红痕,周泽楷顿时就心疼了。紧接着心疼之后的便是愤怒,气那些神经大条的队员,更气后知后觉的自己。
“疼么?”他轻轻着江波涛的手腕,暗自责怪着自己的疏忽。
江波涛活动着双手,语气不咸不淡的:“都麻木了,还疼什么?”
“抱歉……”周泽楷诚恳地低认错,心中却已打定主意明天训练时绝对要把始作俑者好好教育一番,以整顿队的不正之风。用什么不好非用晾衣绳?这些人也太简单暴了!把副队当作犯人来绑,都活腻了吧?
“给你提个建议。”江波涛坐起来,指了指周泽楷的肩膀,“我承认你穿西装很帅,很养,但这种场合还是不要选择黑为妙。搭着你一脸严肃认真、苦大仇深的表,不知的还以为你是来给我送葬的呢。”
周泽楷连忙摇,他绝对没有诅咒江波涛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认为黑西装比较正式罢了。
“还有一个问题令我十分不解。”江波涛眉一挑,“为什么要用菊花装饰我的房间?”
“菊花从容、淡雅、超然、洁……符合你的品质。”对于这个问题,周泽楷倒是回答得很溜。这是大家经过连日的深探讨得的一致结果,为此他提前三天打电话跟花店预约,包了方圆两公里所有种类的菊科植。他本以为会让江波涛受到浪漫的气氛,可对方现在看起来似乎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