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吗？

        女妖沉沉地呼气，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将自己的从丝袜里剥来。

        “……继续。”Logos弓起脚背，用足尖轻踩天的大，丝袜和西摩细小的簌簌声，但玛恩纳的耳朵一动不动。

        Logos在思考是不是应该麻烦长辈们帮他再找一个好用又识相的男人。这不是他一回考虑这件事，第一次见到玛恩纳并注意到天角的纹路时他就这么想了；躺在天忍耐对方尺寸导致的漫长开苞痛楚时他也想过；每次得失态尖叫时他仅剩的理智还是在想这个；最近一次是昨晚，他躺在杜卡雷边，偶然碰到了丈夫冰冷的肤，当发觉自己意识想念天温的时候他对自己说换个人吧，明天就换。

        他从床边站起来，用足以让礼仪老师捧着脸尖叫的鲁动作抓着天的衣领推他。

        十七岁那年Logos接受了母亲为他挑选的丈夫。那是于家族利益的结合，所以利益之外的东西都不重要。但在三个候选人中，疼孩的女妖之主最终选择了给杜卡雷发信函。血之主不年轻了，脾气也有古怪，但他尊重，或者说忌惮Logos的母亲，加上一张绝不会有损视力的脸，他成了溺孩的女妖之主里的最佳选项。

有它独特的力量——它是庇护的标识，权力的象，它没法书写任何文字，但它主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丧钟”的意志。

        这双曾经傲地搭在玛恩纳肩上、地缠在他的腰间、无力地挂在他臂弯里，但他推开它们时的神态跟两个月前让Logos真正从女变成人妻时并无分别。他的一成不变像是餐桌上即将枯萎的摆花和倒在香槟杯里的白酒，一次比一次更让女妖备受冒犯。当Logos双间早已潺潺濡湿的被碰到，而玛恩纳还是无动于衷的时候，种族的本能终于压过了习得的自制。

        这是为了族群。

        可玛恩纳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于是冠冕堂皇的自我肯定便摇摇坠。

        年轻的女妖坐在扶手椅里，踩着凳将薄丝袜从足尖拉到，用吊袜带的夹一前一后固定。床上预备好的裙是款式简单的黑鱼尾裙，长袖领，上手套面纱就只能瞧见耳朵尖和巴那么肉。但这份端庄和单调仅仅持续到穿着它的女妖转过——后颈、脊线、蝴蝶骨、腰窝……整片白皙单薄的后背都在空气里，一直到接近尾椎的地方，裙的布料才勉为其难地收拢，堪堪藏住，或者说愈发凸显浑圆的线条。

        骨笔不能写字，那就常备另一支签署名字用的笔。杜卡雷没法让他怀孕，那就找另一个能起的男人来孕育嗣——他也必须这么，后裔对血的夫人而言无关紧要，对未来的女妖之主却必不可少。

        “你想穿着它？”天将Logos左的丝袜脱了一半才发觉这位骄矜的年轻贵妇似乎是不兴了，但他只问了这么一句，没有歉，也没有安抚，他沉默地等着Logos回答，就像忽视女妖的心装扮一样忽视了他因为怒气而直得近乎僵的腰。

        在玛恩纳开门见山地问他“拉链在哪”之前，Logos可以肯定地回答自己的质疑：是的。在女妖的传统里，梳理长发亮尖角本就是狩猎前的准备之一，猎的迷恋和他们的一样是女妖的粮。所以是的，他一丝不苟的羽冠、的后颈线条和裙面的丝袜带，当然全都是为了族群。

        女

        可有些问题不是尊重和忌惮能解决的，也不是利益和溺能弥补的。幸好，Logos从七岁开始就不执着于让仪式和实用兼容共存了。

        明天来了，他坐在不解风的玛恩纳面前，被他用一只手托着左的膝弯，手掌的温很清晰，比“换人”的念清晰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