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了去，没哽咽中，沉泪里，变成一声细若蚊呐却歇斯底里的哀鸣：“为什么啊……”

        不容拒绝的声音却说着祈求般的话语，褪者麻木地听着，也麻木地看着那张脸朝他压来，发丝赤如凝固的火焰，瞳灿若沸腾的黄金。

        褪者哽住，张嘴，闭上，又张开，脸上故作的癫狂和嗓音一起崩塌破碎：“……为什么？”

        “……我是男人。”褪者艰难地说，“我不知……不知你是不是能生，但我不能……我不……该死，你疯了，我是男人！够了！够了！别碰我肚！我生不了！你这疯！……”

        褪者陡然像被掐住脖那样失去了声音。

        “……实现它，褪者。”

        “成为王就可以了。”

        “那娜菈呢？！”

        “孕育。”

        耳鸣和一同到来，褪者的前忽白忽黑，他昏昏沉沉地想，听错了啊，一定是听错了……

        “你要我……怎么偿还？”

        他不知拉达冈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知自己绝不想亲验证。

        一个没有噬咬，没有痛楚，没有鲜血和恶意的，纯粹的吻。

        褪者在又一次时意识到那是一个吻。

        他没有听错。

但最终他只发了甜腻的呻，阴摇晃着，袋鼓胀，已经被推到了极乐的边缘。

        “我只有那一个愿望，你允许我许的愿望，这一次我会实现它。”

        拉达冈不为所动地颔首：“那就算你欠我两条生命吧。”

        褪者已经不是在问，而仅仅是在痛苦地呻了，但拉达冈给了他答案。

        他的笃定像是一座铺天盖地的山，亦或是倾斜的天穹，褪者被压得几乎窒息，只能绝望地抛了最后的一筹码。

        “因为那是你要我许的愿望。”

        “她……她是你的妻，米利耶说你为她赎罪，你她，你她的，所以……你不怕我杀了她吗？！我会杀了她的！我会像杀掉葛瑞克一样杀了她！——”

        官完全回归的那一刻，褪者觉到了一种细微的、陌生的。他花了一时间才理解：那是拉达冈的拇指在摩挲他的腹。

        却得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

        “她怎么了？”拉达冈平静地问。

        “我曾经任你驱使，听从你的要求，完成你的命令，满足你的愿望。我遵守了我向你的每一个承诺，现在你要支付这一切的代价。”

        “……我不会往前走了。”褪者住拉达冈的膛，一边摇一边向后仰去，不受控制地想要逃开，“我不会的……我不会成为王，我再也不会靠近赐福了！我……”

        “那么，总会有别人成为王的。”拉达冈托着他的后背，淡淡地说，“然后，我一样会获得自由。到那时，事还是会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