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声询问，就算能问也肯定得不到回答。褪者只能焦急地促自己思考揣摩猜测甚至是臆想，因为拉达冈投来的目光已经无限接近于他最熟悉的那种样――冰冷、审视、满怀恶意，注视他的时候像是正在用刀尖贴着肤比划寻找最心仪的位。

        他看见自己的明示让拉达冈的表一变得很古怪，那绝对称不上是愉快，甚至更像是恼火。但令人汗倒竖的杀意消失了，取而代之攫住褪者官的是一片黏腻的温，它如蛭般从他和这疯肌肤相贴的位向上爬行，并最终被拉达冈的手指牵着，回到了他的双间。

        利耶尼亚湖区独有的、雨与泥土混合的腥味从褪者的咙里泛了上来。他任由这份苦涩的味没过鼻腔，也任由拉达冈用手指开拓他的。这疯脸上的表还是很难看，目光都是阴沉的，好像猎的顺从对他来说是种羞辱似的。可他没有再去碰自己的武，那双能够轻易碎褪者的手在他的连不去，耐十足地着前戏。

        他没能细究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他双之间的手指压着他的，稍一用力，指尖就蛮横地压了去。

        将要挥的凶停在了半空中。

        褪者脑里的警报一拉到了最响，捕捉到那两声叹息后他已经没法说服自己闭上睛等死了，哪怕是最荒谬的猜想也值得他尝试，更何况……这也谈不上多么荒谬。

        试探的结果令褪者又有了那种胃被人抓着往外拽的觉，他忍住向上翻涌到咙的不适，也忍住皱脸的冲动，然后再次抬起尚且没有受伤的，蹭了蹭猎人的。

        惶惑的猎盯着猎人，在对方的神逐渐变得更加冰冷危险时纠正了自己：他想要什么？

        褪者一边笑一边蜷起，朝就在一旁的赐福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被修补好后他伸手碰赐福，选择了一个最近的光行传送。

        他在失望什么？……不，不对……

撕开褪者的肚，表也和先前并无两样，但始终绷着神经的褪者觉得自己听见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这回褪者没有逃跑，也没有自杀。他攥紧自己难得充足的勇气站在赐福前，仰直视着等了片刻才现的拉达冈，在“我是不是也疯了”的自我质询中丢武，主动解开了甲的暗扣。

        这副矛盾的景象在褪者看来稽至极，但他忍住了发笑的冲动。一直到拉达冈在他面前一次被赐福的金光行召回，他才从咙里迸发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但这是他第一次从拉达冈手里活来，并且那疯被赐福带走的时候还他妈是着的……不仅着，他了半天前戏结果连都没来得及来呢！

        猎人握住了石槌。

        褪者了血，他没有觉得很疼，但面孔还是拧了起来。手指在里转动摩的觉令他不受控制地想到在尸里钻来钻去的胖蛆虫，随之浮现在脑海里的鲜活画面令褪者的胃都像是要整个儿翻来了。遗憾的是，受赐福眷顾的人不需要，就算吃了也会在使用赐福时被清空，所以他没法用呕吐把自己呛死……棒极了，又一个倒胃并毫无帮助的画面。

        褪者还有很多事没有明白，他不知自己是否还能有第二次死里逃生的好运气，对刚刚抓住的蛛丝迹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毫无绪，就连结缘教堂他都还没找到。

        “你想要一个婊。”他听见自己肯定而平静地说，“好啊，可以，我能满足你，但这不是免费的。要么你付我嫖资，要么就杀了我吧，或者吃了我，暴我，随便你，可是你记着――我的提议仅此一次。”

        在褪者的脑联想从呕吐化成别的东西前，在他里的罪魁祸首了去，同时他第二次听见了那个微弱的声音。这回褪者确定了，拉达冈就是在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