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卿急忙谢，但是燥，说了几个字就咳嗽得抖心抖肺。医生还来不及递过去清，却见帘掀开，一窈窕的影急急走近，拿了一杯递给冯瑞卿。

        “嗯，她都好，早都醒了，又发了一层汗，已经没事了。”

        冯瑞卿求之不得，很是喜望外，就着她的手喝了几旋而说：“青青都没事了，你也别哭了，再哭去，睛要怎么办？”

        医生见他醒了，笑着问：“好了没？你上全都是伤，要不是送医及时，等染了都得截肢。”

        杏娘长舒了气，可是妹妹安然无恙，不代表冯瑞卿也如此，他的脸上借助月光反异样的红，原本清亮的眸现在却有些茫然而涣散，只是努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杏娘凑近过去，一手扶着他的背说：“好了，我喂你吧。”

        他撑着坐起，很想将她揽怀中，又怕杏娘抗拒，却未曾想，女孩儿忽然抬眸，唇在他颊边亲了一，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杏娘手动作一顿，也不接话，拿了一小盒药膏说：“上的伤给我看看，医生说了，每天涂抹三次。否则容易发炎和染。”她卷起他的，昨晚上赶到医馆她已经目睹了冯瑞卿上一条又一条狰狞的血痕，现在仔细看去，有些深见骨，更觉疼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摔断骨，但是最近几个月走路可能或有些跛。

        “不麻烦，她是我的学生，我怎么能扔她不？再说，她还是你的妹妹。”冯瑞卿说。

        医生见此便很有地离开了。冯瑞卿见杏娘两个睛种成了桃儿，上的衣服皱皱巴巴，长发没有编成麻花辫，而是随意绾在脑后，鬓边却显得得。冯瑞卿心尖得，忙劝说：“青青不会有事的。”

        冯瑞卿到了医馆再也支撑不住，明亮刺的灯光让他疼不已，瞬间昏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过去了几天，冯瑞卿上没有半分力气，上也是剧烈地酸疼侵袭着。

        杏娘伏在上方，焦急地问：“你怎么样？青青呢？”

        青青磕到了脑袋，再加上夜晚温度稍低，虽然没有发烧，但是受了惊吓，一直在昏睡着。冯瑞卿勉力支撑到山，杏娘不停问他是否还好，他总是温柔笑着安抚他，可是他的手一片冰冷，杏娘实在不放心，让他去了医馆。

        冯瑞卿大着胆抱住她，喟叹说：“好了，不哭了。老板娘哭坏了睛，还要去哪里馄饨给我吃？”

        她底有起了雾，默默将药膏涂抹在上：“要是疼就一定要和我说啊。”

        虽是夏日，但是山上的风仍有凉意。

        杏娘叹了气，瞟他一嘀咕着“傻”，收起了药膏，静静坐在床尾：“谢谢你昨晚去找青青，也谢谢你一直保护着她。麻烦你了。”

        杏娘有心责备青青贪玩，但是现在妹妹在养伤，她也不好过度苛责，等她好了再教育。

        杏娘心绪原本复杂，可是听他这般温柔说起，反倒慢慢沉淀最温的甜蜜，总是他，总是在自己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带给她满满的意。她缓了气，却又忍不住潸然泪，这般无声无息的啜泣，气噎堵，更令人柔寸断。

        杏娘一个人本没办法将两人救上来，只能和冯瑞卿商量着去山寻求救援。杏娘用最快的速度喊了镇上的村民，总算将青青和冯瑞卿从土坑里面救了来。

        “你就想着吃。”她破涕为笑，在他捶了一。

        “青青还好，只是现在昏睡过去了，我一直用衣服帮她保温，她没有受凉。”

        “是我。我们在这儿。”冯瑞卿用尽力气喊了一声，杏娘立刻跑了过来，就见一深深的土坑中，冯瑞卿护着青青摔在地面，上都是污泥，颇为狼狈，他上的外套也脱了来裹在青青上，自己则几乎只穿了衣。

        青青无碍，她便来到了医馆，看见冯瑞卿憔悴的神，心中疼痛：“好了没？”

        青青贪玩，和冯瑞卿以及其他朋友回到学校，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去看一山上的鹧鸪鸟，又偷偷上了山。冯瑞卿察觉到赶紧跟上去，两人山途中天已晚，一时不察跌在了坑里，幸亏冯瑞卿将她牢牢护在怀中，青青的后脑只有轻轻的磕碰，否则坑里那些碎石肯定会让青青的脑袋受重伤。

        “好多了。”冯瑞卿笑着想要伸手拿杯，可惜手臂没什么力气，刚碰到就一抖，洒来不少。

        “不疼。”冯瑞卿伤确实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杏娘低着给他涂药的时候，他又觉得这疼算是什么呢？

        冯瑞卿莞尔：“当然啊，半辈要多靠媳妇儿的手艺了。”